孙思桦沉重缓缓道,“我的意思是……窦老爷子,基本上没救了……”
“不!”
听到孙思桦的话,窦凤嫣整个人都崩溃了,噗嗵一声跪在地上,牢牢抱着爷爷,脑袋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她为了救爷爷,不愿千里前往太行山,遇到那位少年,方才九死一生,得到太行珍珠,本来爷爷好转起来,窦凤嫣开心极了,但转瞬间,却又传来爷爷要死的消息,对窦凤嫣来说是莫大的打击。
窦凤嫣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对爷爷的感情比对父母还要深厚。
窦凤嫣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趴在爷爷床前,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了。
房间里,只能听到窦凤嫣的哭声。
其余窦家族人,尽皆低头,摇头叹息,想想堂堂窦家,家产无数,却花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窦老爷子一条性命。
“范教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孙主任不忍看到如此伤心的场景,问向一旁的范兴乔。
之前,范兴乔兴致勃勃,想要大展身手,证明他教授之威,孙主任以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最起码也会有个法子。
现在范兴乔却是老脸一红,低头尴尬道,“孙主任,这……这个我治不了。”
窦金宁基本算是绝症了,之前肾脏衰竭,好歹能缓解,现在这种情况,肾脏基本没救了。
一群人,一筹莫展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心电仪上的曲线,渐渐变得平缓。
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之中,尤其窦凤嫣,内心的痛苦难以言说,这种等待至亲之人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
门外还下着雨。
从一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现在瓢泼大雨,秦墨不得不躲在窦家老佣人房子的房檐下。
老佣人也站在外面,焦急的注视着窦老爷子别墅的方向。
老佣人跟窦金宁已有几十年了,从窦老爷子坐上窦家家主之后,便一直跟在窦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病了,老佣人很是担心,却和秦墨一样,没有进去看的资格。
可能等待太过烦躁,也太过沉闷,如同这场瓢泼大雨,压抑的无法呼吸,老佣人就和身边的秦墨攀谈起来。
讲述着他和老爷子几十年的交情,从最开始,到现在。
最后,老佣人叹息道,“本来大小姐拿回了太行珍珠,老爷子病就该好了,谁想,老天不长眼,又让老爷子大病一场,唉……”
秦墨认真的听着,突然身子一怔,“大小姐?老爷爷说得可是窦凤嫣?”
老佣人不满的瞪了秦墨一眼,温怒道,“本以为你这娃娃挺有礼貌,哪知这德行,大小姐的名字,又岂是你能直呼的?”
一时间,秦墨呆愣了。
没想到,这里就是窦凤嫣的家,之前就听她说,她来自焱阳窦家,秦墨当时没咋注意,却没想窦家在焱阳,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