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梦的真实,往后的几天我更加频繁地想起舒瑞,她似乎成了我世界里无处不在的一个影子。
这样的形容也许不够准确,因为影子在没有光源的时候就会消失,而她会在我面临黑暗时更加肆无忌惮地闯入我的大脑。
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无心睡眠的我在阳台上看着客栈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用向远不知从哪找来的古董mp3听着一首陈奕迅的“富士山下”,不停地抽着烟。
“晨哥,想什么呢?”
隔壁房住的是柳妍和叶晓,不知何时叶晓也出现在了自已房间的阳台山,和我只有不到5米的距离。
我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道:
“没想什么,睡不着,起来吹吹冷风。”
“听什么歌呢?”
“富士山下,粤语歌。”
“我知道,国语版叫爱情转移。”
叶晓说着朝我露出难测的表情。
“你们和我出来也快二十天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叶晓深思几秒后,道:
“那你呢?”
“我还没有打算,这里挺好的,住多一段时间再说吧。”
叶晓目视着如同圆盖,昏暗中多少又带着清朗的天空道:
“对于我来说,到哪都一样。虽然房费贵了点,可是这里热爱音乐的人也更多。这几天我赚的也够用。”
“可柳妍不同,她总得回广州吧。”
“那倒不见得,你没见她最近在街头画人像赚钱过得挺开心的。”
“话虽如此,可这不是她该过的生活……过多几天你劝她回广州吧!”
“这我可不劝,她又不是小孩,如果要回去,她自已会走。”
想想也是,每一个成年人都该自已给自已的人生做决定。
“晨哥,你真的不把手机卡补回来吗?”
我将口袋里有年代感的诺基亚掏出来,拨打了叶晓的电话。
“今天我已经买手机了,卡也办了,你存下。”
“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买这种手机,微信都用不了,别人怎么联系你。”
“蛮好了,往上数一两百年都是靠车马,信鸟,幸福感未必比我们现代人差。重要的人我都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回头给他们打个电话就是了。”
融入到夜色的丽江古城陷入无尽霓虹之中,除了街角的一家咖啡店。
门前一对男女借着昏暗正在做着亲昵的动作,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情侣,还是两个酒后迷失在这座古城的同道中人。
“街角那家咖啡店为什么打烊这么早?”
“好几天了,客栈老板说要停业了……今天向远还跟我说要是有钱就把它盘下来,改成酒馆之类的多好。”
“我看着他可不是这块料。”
叶晓微笑赞同。
和叶晓闲谈到了夜里十二点,而周围的世界也呈现着一片和谐美好……
第二天,还在睡觉的我被咋咋呼呼闯入的向远吵醒,并将我从床上拖起。
“晨哥,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叶晓柳妍都起了,就等你了。”
一心想睡觉的我看着向远那仿佛打了鸡血的脸,忍着因他的拉扯引起的后背的疼痛,愤怒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