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舒瑞发完信息,我将四盆花搬进了客厅,紧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舒瑞的回复,而有些张狂的风穿过阳台在客厅里胡乱地吹着。我无心将落地窗的玻璃门关上,尽管客厅里有些东西正随风发出一阵阵响声,却丝毫没有给我带来烦躁,反而让我在这种凉爽中更加地清醒。
终于,手机传来了一阵响声,而当我满怀期待地打开微信时,却发现发来的是郑宇,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
“舒瑞的采访我们看了,你小子肯定乐坏了吧!。”
看到这样的信息我也是苦笑一声,但仔细一想也许我该高兴起来,毕竟眼前看得见的是舒瑞对我的表白,而问题还只存在于自已的臆想中。
而也是这样的一条信息,让我意识到自已真的变了,变得远远不及从前洒脱。
看着信息,我半天回复了一句:
“还好。”
郑宇再次发来一条依旧是调侃的信息,我简单回复了我在等舒瑞电话便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距离直播结束40分钟后,舒瑞终于给我回了电话,而我也猛地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头的舒瑞语气比我要轻松许多,而她的手机确实是因为直播关了机,下了播之后又和安腾去见了一个客户,所以到现在才想起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
我并没有和她说起安腾,而是告诉她先把杭州的工作安排好。
挂完电话已经是夜里11点,我的心情在听到舒瑞的声音后也好了许多,躺在沙发上的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这一夜不知道风何时静止,我也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到了公司时,员工们都带着笑意看着手机,而手机发出的声音也正是舒瑞的声音。当他们看到我后都笑着把目光投向了我,尤其是米小雅更是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而我也在这样的目光下朝他们露出了幸福的死样子,然后说道:
“专心工作,休息时间再八卦”。
是的,全世界都认为此刻的我一定幸福得一塌糊涂,我也应该还给全世界一个最幸福的笑容。
目前我最重要的工作还是钟氏的广告,而我和米小雅也已经开始着手做策划,这一个星期,我都必须将全身心投入到这份策划当中,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我将过着完全一样的生活。
……
周四夜,我和米小雅留在公司加班,我计划着将初步策划方案做出来,明天将方案发给钟灵。做完方案和米小雅离开公司时已经是夜里8点,松了一口气的我便想着兜兜风,于是我开着郑宇给我留下的车,在半个小时后将米小雅送到了家,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参观了米小雅的家。
那是一间一房一厅充满着少女感的出租屋,墙上贴了很多装饰用的粉红系贴纸,随处可见的公仔玩偶,只是米小雅似乎没有多少精力打扫,整个客厅显得有些凌乱。在看了米小雅那几盆还在垂死挣扎的花后我也离开了她的家。
将车还给郑宇后,夜里九点半我又到了江边,躺在了距离长椅不到5米距离的草坪上,侧着头看着路灯下的长椅,满脑子都是我和舒瑞在这里的点点滴滴。这里是我和她缘分的开始,我想未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故事在这里继续发生。
江是原来的江,霓虹是原来的霓虹,草坪也是原来的草坪,而江面吹来的风也许是来自更远的远方,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足以让我忘记一整天的头脑风暴。
不远处江边围栏的灯光下,一个背影苗条的长发女子正面对着江面挥动着手里的铅笔。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往身后飘扬,在灯光下这样的身姿也是一幅美景。而我认为她站的位置有些靠前,她应该站在我的角度,将江边的人也画进她的画板上,绝对比单纯的江景要美上许多,于是我不可思议地怀疑起她的水平。
我坐到了她身后不远处,凭借着不错的视力看着她有些模糊不清的画板,问道:
“画画的那位姑娘,你离江面那么近能画到江边的风景吗?”
女子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挥动手里的铅笔,回道:
“我画的是江对岸。”
我顿时无言以对,也不再说什么,又躺在了草坪上,头枕着右手,看着天空上的半轮月亮,脑袋一片空白。
没过一会,失神中前方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子朝我的脚走来,我将视线放低,她的脸很熟悉,而从她身上的衣服我认出了就是画画的女子。
“陆晨,不认识我了?”
是柳妍,我笑着坐了起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