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也看向她。
秦姑姑犹豫的看了皇上一眼,有外人在呢,但顿时觉得自己找死,敢嫌皇上是外人,急忙道:“奴……奴婢看着像春雨姑娘……”
“什么东西?”
“曾经名满梁都城的春雨姑娘。”与芬老夫人没得比,但这么一说……夫人肯定就知道了……
项心慈的确知道了,梁都城这些年的名妓多了,能让秦娘多看两人的:“我娘的熟人?”
秦姑姑又看了皇上一眼。
“你总看他做什么!”
秦姑姑慌忙开口:“认识……”
“关系很好?”
“……”秦姑姑硬着头皮开口:“……好。”
项心慈直接道:“把她叫过来本宫见见。”
“夫人!”秦姑姑急了,知道是一回事,若是见……让人知道了,别人怎么看夫人,见昔日亲娘的好姐妹,那可都是……
“让你去没听见!”
“是,是。”秦姑姑后悔自己嘴贱、眼贱,她怎么就没收住眼神,也怪春雨变化大,她看着眼熟多看了两眼被夫人发现,坏事的老婆子,自己如今越来越老,越来越不堪大用,早晚害了夫人。
让你眼贱,让你眼贱,秦姑姑抽了自己两嘴巴子,却跑的飞快的去找人。
秦姑姑是在乌烟瘴气的地方找到春雨姑娘的,与以往丝竹奏乐、出入香软的春雨姑娘比,这个地方是给泥腿子消遣的地方,表演的也都是庸俗的不能再庸俗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里果然也是,阴暗、狭小,专供没身份的人取乐的地方。
春雨佝偻的身体刚将闹脾气的颗娘推上台,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春雨正探头看着,唯恐她闹脾气除了什么岔子,便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春雨回头,一位身着锦缎、保养得宜的妇人,一看便锦衣玉食、尊贵不凡。
周围穿着廉价襦裙的女子和带着女子来的妈妈们也好奇的看着一看便与眼前格格不入的人,见她叫的是这里最廉价姑娘的春妈妈更是好奇,那老虔婆什么时候攀上这样的好人家了。
秦姑姑无意被人观赏,低声在春雨耳边道;“我家主子要见人。”拉了人便走。
春雨甚至忘了台上的人,怔怔的被人拉着走,隐隐约约她好像猜到对方是谁了,只是更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那样的贵人根本不可能认识自己,而且怎么会要见她,谁还认识她。
春雨刚走出阴暗的小道,下意识就要挣脱锦衣贵人的手,要跑。
秦姑姑瞬间抓住对方的手,才发现对方手腕细的像把小葱,肌肤耸拉着粘腻不堪。
春雨战战兢兢的被带到阳光下,周围侍卫环绕、仆妇在外候命,她身边还站了一位戴着斗笠但直觉能轻易踩死她的人
春雨甚至不敢抬头,不停的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项心慈笑了:“起来吧,你知道我是谁?秦姑姑说你叫春雨,春雨,与我娘的名字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