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山脚下跑闹的追逐。
秦姑姑远远的站着看着两人,她再不喜欢两人在一起又如何,她管的了谁。
寿康公公着急的跳脚,不要跑了,不要跑,四殿下受不了,寿康公公着急的追上去。
秦姑姑又觉得她至少比寿公公好,她不会随时担心自家主子断气了。
梁公旭磕的地动山摇的靠在项心慈肩上喘气,脸颊像桃红染出的胭脂:“我……是不是很没用……”
项心慈安静的站着让他恢复,笑的不行:“我……是不是很没用……”
梁公旭咬牙切齿的又想揍他了,但实在没气力,只能使劲拱她。
项心慈待他好一些了,拉着他山上:“走。”
琴音袅袅,山水秋融,她坐在半山腰的凉亭上,凉亭内暖意融融,她跪坐在蒲团上,长裙展开,手指如灵巧的织仙,拨弄出一缕一缕的秋思,优美呢喃……
梁公旭坐在她旁边,头轻轻的靠在她肩上。
项心慈沉寂在琴音里,弹的越来越随性,越来越自由,有章法的曲调豁然一遍,步入洒脱不羁的奔腾狂傲,琴弦是她手中的千军万马,琴音是奏响的乐章,万马奔腾,随意疾驰,不顾战法,跑的狂野,奔远的一塌糊涂,却又奇迹般的犹如荒野的草原,物竞天择的野蛮滋长,又如针刺一般带着兽类的血腥厮杀。
梁公旭慢慢的闭上眼睛,沉寂在安全的熟悉的氛围里,呼吸越发平顺。
蜗牛爬过两人的衣摆,爬过低矮的桌腿,向桌台上爬去……
……
“回少爷,七小姐身体不适不出来了……”友安垂下头。
庭院里,容度放下刀,神情冷漠,连借口都不换了,整整一个月,他递了三次拜帖,借口通通一样次次身体不适,身体不适的时间这么长吗!
还是自己答应了退婚,已经不再应付他了,正三品海师,她是看不上了,容度重新抽出一柄刀,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老规矩,备些药,给她送过去。”
“是。”
她别忘了,她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容度心里烦躁的让他们全上!他如果一定要取回来呢!项国公的寿宴快到了吧,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
梁公旭踩着侍卫的背,走过地上的水坑,少年披着黑色金线裘衣抬头,身上染着淡淡血迹,容貌瑰丽的迎着光。
项心慈推开窗,让他快点上来。
刚想激动的抱住他嗅一嗅,一天不见怪想他的,但立即察觉到异味太浓:“脱了脱了。”
梁公旭无辜的开口:“有人挡我的路。”
“已经死了原谅他吧,别放在心上。”项心慈为他换了一身前天刚做好的宽袖朝服。
梁公旭乖巧的点点头,怀疑的看着身上的衣服:“立冬大典上我穿这个?”
项心慈再一次看呆了,深海紫蓝色打底,金线勾勒月色,只有梁公旭这样的美人才能将它的清冷大气穿的众生跪服,待梁公旭游行一圈回来,这一款美人素色定万家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