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突破,溪月大喜过望,可夕若烟却明显的有几分心不在焉,听后也是不置一词。
溪月担心的看着她:“师叔你怎么了?我看你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夕若烟动了动唇,确有几分着急,片刻才忍不住道:“昨晚阿洛去追凶手,可好几个时辰都过去了,这天都亮了,他却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他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你别急,别急。”溪月安抚着她,这才注意了祁洛寒竟是一晚都没有回来了:“会不会,是他追不到人,所以先回祁府去了?”
“不会的,阿洛知道我会在这里等他,就算是要回去,他也一定会先来和我说一声,不会叫我着急的。”探头望了四周,聚集的百姓已经四下散去,一眼望去却并不见祁洛寒的身影,不禁是叫她更加担心。
昨夜那凶手的身手她是亲眼所见的,看那情势,阿洛未必是那人的对手。何况对方连杀数人,且手段都如此狠毒,能不能被抓到还是小事,她只是担心阿洛,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楚训也隐有担心起来,却仍旧先安抚着她:“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找找,凭祁侍卫的武功,即使抓不到人,保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样,溪月先陪你回府看看,倘若祁侍卫已经回去了,大家也好松一口气。”
眼下已再无他法,夕若烟只得暂且应下。
后续一应事情都有楚训负责,尸体也被抬回了大理寺,她们也再没有了留下的必要,溪月则陪着夕若烟先行回了祁府。
刚用了早膳,祁管家正陪着祁零去园中散步消食,云笙找了一早上的祁洛寒都不见人影,正心急如焚着,忽听外头进来侍从禀报说大小姐回来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阿姐,阿姐。”隔着老远就听云笙的喊叫声传来,夕若烟脸色煞白,仍旧伸出手拉住了她,轻问:“慌慌张张地,出什么事了?”
“阿姐,你一大早去哪里了,阿洛呢?阿洛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云笙探头朝着她身后望了望,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半点儿没有祁洛寒的影子。
夕若烟同溪月相视一眼,忽觉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险些酿跄着摔倒,溪月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
她苍白着脸色,微微动了动唇:“阿洛……阿洛他……”张了张口,昨晚的事情却不知该从何开始说起,她心中一急,转身就要出门去找。
溪月忙拉住她:“师叔你别着急,偌大的京都,你一个人怎么找?”说着复又看向云笙:“十三公主,此事说来话长,但二公子已经不见一整晚了,当务之急是要赶紧让府中的人一起出去找,凡事先找到二公子要紧。”
“阿洛不见了?”云笙如遭晴天霹雳:“怎么回事啊?阿洛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云笙心里也是着急,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溪月也实在不好详细解释,只得催促着:“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再详说好吗?十三公主,还请您赶紧吩咐府中下人去找,我陪着师叔,也沿路找过去,如果找到了,再互相知会一声,好吗?”
“好,好。”云笙慌忙点头,忙吩咐着府中的众人都一同出去寻找,溪月也仍旧陪着夕若烟,沿着昨晚祁洛寒追着凶手离开的方向找过去。
祁洛寒不见了,这事在祁府里瞬间炸开了锅。溪月陪着夕若烟沿路找寻过去,云笙也带着祁府的下人分成数组分开寻找,就连大理寺那儿,楚训也派遣了楚修带着一些人一同找寻。
天早已大亮,大街上人来人往,众人各自沿着一路找过去,大街小巷任何角落都不曾放过。
半个时辰后,有祁府家丁找到夕若烟,说二公子已经找到了,一炷香前有人在胡同口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祁洛寒,因为当中有人认识,遂直接就将人送回到了祁府中。
夕若烟听闻消息后,也顾不得一早晨没有进过水米而有些虚弱的身体,带着溪月便匆匆忙回了府中。
云笙先她们一步回了府中,正守在床前寸步不离,听见房中有脚步声响起,眼泪霎时间便夺眶而出:“阿姐——”
夕若烟疾步入内,也顾不得急得快哭出来的云笙了,连忙去到床前。祁洛寒苍白无血色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的心忽地跳漏了几拍,直到把脉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姐,阿洛他怎么样了?”云笙哽咽,但知道这时候不能添乱,纵然担心,也仍旧十分克制。
将被角仔细捻好,夕若烟如释重负:“放心,阿洛只是昏过去了,没有性命之忧。看样子对方并没有下狠手,只是用了软筋散,再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而已。”虽然很奇怪,但好歹是有惊无险,实在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云笙破涕为笑,忙念叨了好几声“阿弥陀佛”,这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夕若烟无意间回头,却敏锐的发现了溪月眼角下那一层淡淡的浅青色,心下一软,出声道:“溪月,这儿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用担心。”
溪月看一眼四周,点了点头:“那好,有什么事你再使人来叫我,我第一时间就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