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说起来,也没那么复杂。
就是两个小女孩之间的嫌隙,继而引发了纷争和麻烦。
这徐月月是徐妮初中的同班同学,只是徐妮长得好看,又是性子跳脱活泼,不管是男是女都跟她处的不错,在班级里的人缘倒是极好。
而这徐月月,却恰恰相反。不仅牙尖嘴利,人又长的矮胖,而且嫉妒心极强,加上两人又是一个村子去的学校,自然处处都有比较。所以她更是对条顺盘靓,人缘又好的徐妮嫉妒如狂。
以前在学校里,就跟徐妮很不对付,但在校园里,那就是徐妮的主场,徐月月自是得不到什么好。
这下子离了校园,又得知徐妮跟自己一样,都是个烂成绩,而且注定了以后是没有书念,这才在村子里偶遇时,不惜恶语相向,被火大了的徐妮当场打了个耳光,这才引来了现在的这些破事。
“不管我女儿说了什么,你打人还有理了?”胖婶面容狰狞的在那极力护短:“你这个贱丫头,我的宝贝女儿也是你能打的?你妈不教你怎么做人,老娘今天非好好教教你不可!”
这婆娘虚张声势,似要把徐妮给吓到,而她的女儿徐月月,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一脸的幸灾乐祸。
艹了!
这一家子,尽出极。品。以前的那个徐帆就够恶心人了,这会她的妹妹徐月月也他妈的是不遑多让。
胖婶似觉得自己站住了理,大声顿喝:“你个小。逼养的,你说!我女儿说你什么了,你这么狠心打她耳光!我女儿从小人就善良听话,便是有什么口角,你也不应该打人啊!”
徐妮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正要上去维护她,她却是挥开了我的手,嘶声道:“我打她怎么了!她说我妈就是寡妇的命,还说什么我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要再说,我还打她!”
徐妮这是被逼急了,才把难听的话说出了口。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寡妇青,正好看到她神情落寞,一脸痛苦之色。
徐妮一个小女孩把这么难听的话,都当场说出来了,那胖婶却是仰天打了个哈哈,嘲讽道:“你妈可不就是个寡妇吗,我女儿也没说错啊。再说了,你这破成绩,以后也就是个嫁泥腿子的命!我家月月可比你的命金贵,再过些天,她姨夫要带她去外地发财,再过些年,你个乡下泥腿子的老婆,凭什么跟我女儿比!”
艹你妈的!
女儿不是好货,这当母亲的就更烂的可以!
我一把拉住还要跟她争的徐妮,跟这种泼妇争,便是争到明天也争不出个好歹来。
我心中也是恨极了这对奇葩母女,目光冷飕飕的看着两人,缓声道:“月月是吧?你那些逼话,别说徐妮想打你,便是我听了都他妈的想打你!还有胖婶,你也别急着跳脚,我告诉你,别把我惹毛了,你能耍泼打赖,我骡子光棍一条,软的硬的都随你挑!要是怕了,老子跟你姓!
还有,别他妈的穷得瑟,谁他妈的说徐妮不读书了?我还就告诉你们,妮子开学后,就要去镇子上读高中了,别以为你个破女儿就能跟徐妮比,徐妮不仅要读高中,以后还是要读大学的人!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也是你一个垃圾女人能比的?”
“不可能!”我话音刚落,徐月月最先尖叫出声。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目光怪异的看着我,就连青海他们也都有些面色古怪,而我话里的主角徐妮,这会也跟她妈寡妇青一样,都是是目瞪口呆的一脸不信。
也难怪他们不信,村子里的娃,如果不是成绩特别好的,一般都很少继续去读高中。尤其是在我们这种穷村子里,考不上的,那铁定家里也不会拿钱去给他继续读下去。
胖婶眼珠子倒是发着亮光,皮笑肉不笑道:“我说骡子,你可别吹牛说大话,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别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在那捣鼓什么破竹屋,但说穿了,你还是个穷货!一共也就八万块的人,光是被村子里就得去了五万,你剩下的三万块,能把你那些破房子搭起来就谢天谢地了,就凭你,也想花钱给徐妮买高中名额?吹牛也悠着点,别等风大闪了舌头!”
高中名额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个万儿八千的,可真买不了这高中名额。而且更关键的是,徐妮这成绩也太差了些,便是真要花钱,怕也得比别人花的更多。
胖婶这女人别看是个泼妇,好似很没脑子。人却是精明的很,压根就不信我还有余钱给徐妮买个高中名额,而连高中都没得读,那就更别说这后来的大学了。在她看来,我这完全就是吹牛不上税,尽往大了吹!
“你不信?”我仿佛也是被激出了火气:“那你要不信,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见我意气用事,在我身后的寡妇青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一把拉住了我:“骡子!你别犯浑,妮子就算不读书也挺好的,没必要跟她们争什么。”
徐妮平时虽有些小叛逆,这会倒也懂事,犹豫挣扎了一下,还是跟我说:“骡子哥,我……我也不是很想读书,你……你就别跟她们赌了。”
寡妇青和徐妮都来劝我,我脸上也着实犹豫了下,倒仿佛真的是想见好就收。
胖婶眼睛多毒啊,这下不答应了:“哎,那谁,骡子!你不是说徐妮不仅要读高中,还要去念大学吗。别啊,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这说了的话就得认,你说吧,你想赌什么,老娘陪你赌了!”
我假意为难:“这大学都不知道还要多久的事,这等个几年……”
“谁要等几年,你不是说她肯定可以读高中吗,行啊,老娘就跟你赌这个!等开学也就一两个月时间,你要是真有能耐让她上高中,老娘就服你,要是不能……哼,你就输我三千块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