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菀正好趁着咬他的时候,直接从他身上扑腾了下来,她抬着脚,手指直接戳了戳秦昊的胸口,语气气呼呼中却也带着一丝凉凉:“以后别想再亲老娘。“说完,她没有一丝留恋的转头,跟个兔子一样,翘着脚就往外蹦了出去。
而秦昊也根本不顾嘴唇上被她咬出来的伤痕,上前一把就将人又给抱了起来。还没走出门,也当着几人的面,声音不轻不重的道:“我与你之间,从来都不是玩玩儿。”
“鬼才信。”慕菀摆明了是不想理秦昊。
秦昊抱着还在挣扎的他,目光凉凉的回头瞧了一眼秦风。
秦风同秦昊的视线对视,顿时跟乌龟一样,脖子刺溜一下子缩了回去。
当他们目送着那两人出去以后,燕归泠忽然收回了视线,声音清清淡淡的转头朝一边的秦风道:”你猜错了。“
一边的流渊点头道:“简直是大错特错,秦风啊,日后你可得瞪大眼睛,在这相府中,惹了谁也别惹那位夫人。这么多年,你可有瞧过谁敢对着主子发脾气的?”
“还不是主子惯得。”秦风小声的哼哼道。
三人正说着呢,淮安带着几个人抱着一堆被褥推门走了进来,见了他们,丝毫不理,带着东西就往楼上秦昊的房间走。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秦风刚刚的沮丧顿时被这新奇事情给一扫而光,他一脸好奇的看向淮安。
“主子吩咐,夫人晚上也要住过来。”淮安面无表情的道,显然,这是给慕菀搬铺盖呢。
“啥?咳咳咳……”秦风已经坐不住了,他焦急的起身,在书房里心烦意乱的转悠着,一边喃喃道:“糟了,你们大概要几个月后才能见到我了。”
没过多久,秦昊终于回来了,月牙白的袍子上,一个很清楚的脚印印在上面,而他的唇角,被人咬出的伤口还在。
如同没有看到几人咋舌的表情一样,他向来喜欢干净,可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件事儿。”秦昊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一边擦着唇角的血迹,一边淡淡的朝几人道:“皇上已经下了口头命令,让呼延烈兄妹俩住进这府中,我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流渊最先开了口:”我同意住进来,如此,咱们可以设个计,直接诛杀他们兄妹二人,也免得咱们再去一次次的解决驿站的那些匈奴人了。只要他们兄妹俩死了,驿站必然乱成一锅粥,咱们在随便找个人将这锅背了,哎,对,再找二皇子,反正他已经不差这一次了。“
“我也同意,这主意好。”秦风也在一边点头。
“这次事情结束以后,三个月之内,你不必回来了。”秦昊显然并没有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凉凉的瞟了一眼秦风,很是随意的道。
“不行,一个半月,我爹忌日,我得回来!”秦风讨价还价,一杀就是一半。
“两个月。”秦昊冷眼道。
“好吧,两个月就两个月。”秦风嘿嘿笑了两声,小白脸儿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淮安,你的意思呢?”秦昊继续问道,他还握着帕子的手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我也同意。”淮安并没有异议。
“我不同意!”唯一没发表看法的燕归泠忽然开了口。
“理由?”秦昊抬眼。
“如果呼延烈兄妹俩住到了这府中,想必,那位巫师是否也会跟来?“燕归泠看向秦昊。
秦昊点头:“他们向来一起行动。”
“并不是!”燕归泠直接否认了这话,她摇了摇头,眉目间也带着丝疑惑:“今日夫人遇袭的时候,我从府中出来的时候,隐约瞧见了一个人影儿从对街的茶楼上一闪而过,十分像匈奴的那位巫师。
“但今天行刺的人并非是匈奴的暗卫。”淮安在一边解释道:“我查过,驿站那边并没有动静。”
“所以我说,如果,他们行动不一致呢?如果我没看错,那巫师打的主意又是什么?”燕归泠看了眼几人,继续道:“相爷府中的守卫的确是严密无缝,可一旦进了这府中,这府里除了暗卫,就是夫人姐弟俩了。若真将那三人给迎进来,那夫人……“
燕归泠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主子,匈奴人已经到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看来,他们已经帮我们做了选择,流渊,你去玄机楼差几个人调查一下巫师。”交代完,秦昊起身,这才慢悠悠的上了楼去换衣服。
……
慕菀刚刚就被秦昊抱在前院儿里,小黄和小五在院子里奔跑玩耍,她一个人懒洋洋的在哪里晒太阳。
可好事儿总会有人来打扰,她这正躺的舒服呢,小黄忽然汪汪叫了起来。
“慕菀,来了客人你都不知道要招呼的么?”齐思晗跟在敬德的身边,瞧见她那闲适的模样,顿时有些颐指气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