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五年牢这个说法让唐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像是被感动了一下,她微红着眼眶,总算是消除了对男人的防备,伸出手来,说道,“我叫唐诗……和你一样。”
——
唐诗在酒吧里和苏祁玩到了凌晨两点,到后来她笑着和苏祁说,“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变态。”
苏祁摸着下巴,“的确挺像变态的。”
唐诗说,“我儿子还小,说话有时候比较冲动,在这里和您道个歉。”
苏祁笑着晃晃酒杯,“不用道歉,我上去就对你们亲切也挺不自然的。”
唐诗愣了愣,收敛了笑容,道,“其实直说吧,苏大少,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是冲着你的作品来的信不信?”
苏祁卖了个关子,“好吧你不信,我知道。我暂时对你有兴趣,因为你,嗯,长得漂亮身材好。”
唐诗一脸错愕,“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祁冲她眨眨眼睛,“我从小待在国外,表达方式可能比较热情。不过你知道,国外人一般冲动过去也比较快。我想和你发展点实质性的关系,之后你如果要走什么的我也不会挽留,这样会给大家都造成麻烦。当然以你的能力留在我们公司自然是更好……”
唐诗听明白了,扯着嘴皮子笑了笑,“你这是在约我?”
“哦!”苏祁打了个指响,“总算知道这个词了,对的,没错,就是约你。”
一夜情。
唐诗摆正了态度,用冷清的眼神看着他,“尘世间表达热情和冲动的人们不少,苏大少如此直白地约炮,我倒是头一回见。”
苏祁笑容暧昧,“没人说这样不对。事实上,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什么长情,深爱这种东西是种累赘,拖累彼此。我只想快感消费。”
唐诗的笑容慢慢凝固了,许久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或许你说的没错,深情根本就是一种自作自受。”
瞧瞧,她对薄夜一往情深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五年的牢笼,不见天日地将她困在炼狱,一遍遍受刑拷打,一遍遍非人折磨。
手腕上的伤疤,手指上的断面,刻骨铭心的痛与恨。她的深爱代价太惨烈了,或许惨烈到以她再也不会爱一个人作为结局。
唐诗自嘲地笑了笑,冲苏祁道,“可是纵是这样,苏少,我纵是吃尽了情爱里受的苦,也不想放纵自己堕落在欲望中,这和沦陷在深爱里没什么两样,所以。我可能会令你失望。”
苏祁饶有兴味地勾起嘴唇,“这是最新的欲擒故纵方式吗?”
唐诗说,“我并不想捕捉你。”
苏祁说,“哦好吧,那在我的认知里,你这就是直接拒绝我了。”
唐诗点头,喝下一杯酒,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落入喉咙,喉结上下滚动一秒,美好而又令人沉迷。
苏祁觉得唐诗远远比她手中那杯酒要醉人。
他笑了笑,声音也有些冷,“既然唐小姐拒绝了我,下次可能就没这种机会了。不过,生意还是给你吧,毕竟菲菲说你比那种女人要有骨气太多,尽管是情敌,她还是喜欢光明正大的,懒得和你玩虚。”
这让她最后一点耐心全部消失殆尽,唐诗嘲讽地笑了笑,“是不是需要我对你三拜九叩地道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