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愿意把自己的实力修为和她封印道同等的地步,相当于自缚手脚,到时候必然是捉襟见肘。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混迹在筑基期的修士,对于自己实力每一丝每一毫都能够精确的使用,犹如臂使。
而朝阳郡主,到时候定然是不熟悉自己体内那股比起元婴来弱小了无数倍的力量,她的使用方法不一定比得上她。
毕竟不熟练。
要杀朝阳,不是没有机会。
宁清秋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朝阳郡主死死盯着这边的眼。
那里面有火光闪耀,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团莹莹泪光。
她的手指抠进了门窗栏上。
陆长生像是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或者是说,他本就是故意。
他点头道,声音铿然,绝情:“非杀不可。”
斩钉截铁,切金断玉。
宁清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绝情如斯。
当真是郎心似铁,宛若磐石。
好狠的心肠。
和那副清冷面貌,全然不同。
宁清秋背脊生寒。
朝阳郡主像是再也承受不起。
她转身进屋,拂袖一甩。
门轰然阖上。
徒留门框上深深的五个指印。
宁清秋最后只轻轻的说了一句:“陆长生,你没有心。”
便也进屋,带上了门。
苏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闪了出来,啧啧两声。
“哎,大名鼎鼎的陆长生,也会有被人误解至此的时候,当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抚掌而笑。
陆长生半侧着脸,对着客栈门口处凝视。
他没有理会苏红衣。
转身便走了。
苏红衣撇撇嘴,闪身到了外间的一颗通天大树之上。坐在树枝上,翘着腿,嘴里慢悠悠的哼着曲儿。
饮下一口酒。
“开不起玩笑的家伙,实在是无趣啊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