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跑到了大街上,我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可是回头看看身后那条深不可测如地洞一样的小巷弄,我的心又开始不停的剧烈跳动起来。
正好一辆出租车从我面前经过,我挥手拦下那辆出租车,一头扎进车后座位上。
“去哪儿啊兄弟?”那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善意。
“随便,只要是有灯的地方就行!”我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背靠在椅座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不是被人捉奸在床了?”他笑了笑,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递到我面前:“别担心,上了我的车,你就安全了!”。
我这才发现我从那间小旅馆里跑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竟然只穿了一件短裤就跑出来了。
坐在车里穿梭在大街上,我才发现,原来光亮才能最给我安全感。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也就是说我要坐在车里转悠两个多小时天才能亮。这个司机大约也是转烦了,索性把车停在路边的路灯下,伸出一个巴掌说:“给我五十块钱吧,任你坐到天亮!”
天微微亮,这辆出租车把我送回我所住的小区里。经过我家楼下,我又看见昨天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推着三轮车站在我家窗户下面,正仰头看着我家的窗台。
她大约也看见了坐在车里的我,咧着嘴露出里面只剩下不多的几颗牙齿对我憨憨的笑了笑。
我下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我家门口,正准备开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钥匙在我的外套兜里。而我的外套,落在了那家小旅馆里。
那辆出租车还停在我家的楼下,他在等我从家里取出钱付给他车钱。当他看见我两手空空的又坐进他的车里的时候,不耐烦的从副驾驶座上抓起一件外套扔到我身上:“你应该把你的露的点给盖上!”
我身上现在还只是穿着一件短裤----一件花色的四角短裤。
我又打着那辆车去往那家小旅馆,吧台后面的老板娘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我一眼:“你们怎么都起的那么早啊!”
我们?
这么说住在我隔壁的张慧也起床了?
我跑到二楼五号房间,穿好我的衣服。墙角边上那个衣架上挂着的裙子不知上面时候被取走了,只留下地上窝成一团的我的外套。
我走出房间,把耳朵轻轻的贴在隔壁六号房间的房门上,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试着轻轻的推了推那扇房门,那扇门像是已经被锁住了。
我经过登记室的吧台前,那个肥胖的女老板好像知道我要问她什么,一边看着手机里面‘噼里啪啦’的小视频,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她已经走了,三点多退的房。”
算算时间,她应该是在我离开小旅馆没多久便退的房。
我掏出兜里的手机,点开那款游戏的图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找到他了!”
不多大一会儿,那款游戏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她不是她!游戏继续!”
她不是她,她又会是谁?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公司里。经过昨夜一宿的折腾,我的精神有些凌乱。刚坐在座位上,隔壁的一个同事转过椅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哥们儿!身体是自己的,时间有的是,可要注意身体啊!”
他的这一句话,引得办公室里的同事一阵哄堂大笑。我现在在他们的眼中,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性欲狂!
这一天,我又一行代码没有写,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熬过了一天的时间。
晚上下班回到小区里,门卫大叔说有我的一封信。
我看了看信封,正是从东港市发来的信件,发信人是张慧。
经过我家楼下,那个拾荒的老太太坐在我楼下的那个花坛上,仰着脑袋直挺挺的看着我家窗户。
我没有搭理她,现在的她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来到我家门前,我正要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锁已经是打开着的,好像有人曾今进过我的屋里。
我轻轻的走进屋里,屋子里并没有被翻弄过的痕迹,手机还放在茶几上,抽屉里的钱也没有被拿走。
我坐在书桌前,拆开那封信,却无意间发现我的书桌上少了一样东西----那正是我昨天上午在公司楼下买的一份报纸!
是谁这么无聊,放着茶几上的手机和钱不拿,却偏偏拿那一张过期的旧报纸?
我打开那封信。信纸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给我写信的,应该是一个举止优雅的女孩。
她在信里说,根据我给她的信里描述,她可以肯定那个女孩正是她走丢的表妹。她在信里很感谢我为她提供了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
信的末尾,她莫名其妙的写了一句话: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给我寄来写给我的信!
她好像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