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的医护人员,齐齐是将目光投向了周晓川。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发作期狂犬病,居然……居然真的被人给治好了?”
“一个兽医,居然是用针灸治好了处在发作期的狂犬病患者。要不是亲眼目睹,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奇迹!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没想到,我们这些正规医学院校毕业、拥有好几年临床经验的医生,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兽医厉害。这可真是……真是令人无地自容啊!我们真该去找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至于那三个抱着看周晓川笑话念头的研究生,这会儿则是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恨不得能够从这地上找到一条缝将自己给藏进去。
“我们刚刚居然是有眼无珠,不仅是鄙视、嘲笑过周先生,还想要看他的笑话,这可真是……真是太丢人了!“刚刚还称呼周晓川为‘那个狂妄的兽医’,这会儿却又用尊敬的语气称其为‘先生’,从这称呼上的转变就可以看出,三个研究生对周晓川的态度,已经从鄙夷、不屑一顾转变成为了尊敬,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崇拜。
事实上,不光是这三个研究生,重症监护室里所有目睹了‘奇迹’的医护人员,望着周晓川的目光里面,都是充满了尊敬与崇拜!
“一个兽医,一个在给人扎针前都还需要翻书看的兽医,一个靠着刚刚学来的行针手法给人治病的兽医,居然就真的治好了医学界难题狂犬病!如此传奇的事情,真是想不令人震惊都难!这般传奇的人儿,更是想不令人崇拜、尊敬都难!”
几乎所有医护人员的脑海里面,都涌现出了类似的念头来。
‘呼啦’的一声响,重症监护室里所有的医护人员就涌到了周晓川身旁,开始七嘴八舌的称赞起了他医术,并不失时机的将一些困扰了自己多时的医学问题给提了出来,希望能够从能够周晓川这里获得解答或提示。
对此,周晓川除了苦笑之外,便只能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你们问错人了吧?这些问题我怎么可能会懂?我可是兽医啊,哪里懂得医人?”
虽然周晓川说的是实话,可在场的医护人员却并不这样认为,纷纷说道:“周先生,你也太谦虚了吧?你连发作期的狂犬病都给几针扎好了,怎么可能不懂医人?”
“就是说嘛!要是连你这位治好了发作期狂犬病的人都不懂医人的话,我们这些家伙岂不就成了废物中的废物?”
“周先生,你刚刚给病人扎针时的神态模样真是好帅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一时间众说纷纭,原本安静的重症监护室,瞬间变得嘈杂了起来。
人群里的周晓川,当真是苦不堪言,翻来覆去念叨着的都是同一句话:“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怎么就没人肯信呢……”
关键时刻,还是钱老站出来替周晓川解了围,冲着那些医护人员沉声喝道:“你们都在这里瞎嚷嚷些什么?病人刚刚才被治好,需要静养,受不得吵闹!好了,你们也都别在这儿碍手碍脚,都给我出去,该干嘛干嘛!”
钱老在医院里的威望极高,他开了。,这些医护人员纵然是心有不甘,却也不敢驳斥。再加上院长也在这个时候帮腔让他们赶紧出去,别打扰到孙雯雯的静养休息,所以他们也就只能是一脸遗憾的向周晓川挥手作别,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瞧着这些医护人员鱼贯而出,周晓川长出了一口浊气。
然而,就在周晓川以为自己总算是解脱了的时候,钱老却笑眯眯的凑了上来,小声说道:“小周呀,你之前有学过针灸吗?”
周晓川既不隐瞒也不夸大,实话实说:“读书的时候,学过动物针灸学。不过这人体针灸学,我还真是临时抱佛脚,好在没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