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会是谁的头发呢?”
金时这么想着,目光便移下了桌子,在地面上找着昨天和前天自己随手丢掉的头发。
虽然房间比较狭小,金时平时也打扫的很是干净,有什么东西应该都能找到。
只不过,毕竟只是头发而已,那么小,这么细的东西,就算是丢到了一张白纸上,如果不加注意的话,恐怕也会一下子忽略掉吧。
寻找了一圈,四下无果的金时,也是不得不放弃了自己这有些愚蠢的行为。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嘴里嘟囔的金时重新坐回座位,将最后的一饭团塞进了嘴里咽下。
虽然头发并没有找到,只不过按照自己前两天残存下来的记忆,那几根自己被子里的头发,好像都是黑发。
既然黑发,那就不可能是自己掉下的头发,毕竟自己的头发是金色的,是整个京都,乃至于整个日本都再难找出第二个的,本土日本人的金发。
而至于老板那边。。。则是更加不可能的,老板本身就是秃头,话说脑海里,老板金灿灿光头的形象好像又闪回了一遍啊。。。。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纷杂的残念甩出脑袋。
“啊啊,明天还有正事要做,不想这么多了,今天难得早些休息吧!”
就像是强行自我催眠一般,金时在自己破旧的板房中喊了这么一句后,便呈大字形,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藉着白天体力劳动带来的劳累,几分钟之后,便又有呼噜声响起。
五分钟,十分钟。。。
昏暗的屋内没有灯光,只有躺在地板上金时那不断起伏的胸口,是曾经屋中唯一动态的事物。
只不过,现在屋中墙角和天花板的几处阴影,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
第四日。
“好痛。。。。。”
清晨,躺在地板上的金时惨叫一声,睁开自己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假如说昨天早上醒来时的头痛,还算是正常宿醉后会产生阈值,只是微微的胀痛。
那么今天大早上金时起来的时候,可以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就好像是被人用木棍打过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自己昨晚没有喝酒,今早起来脑袋还是这么痛?不是酒的原因吗。。。”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同时,目光却是不自觉的望向自己视线正前方的天花板。
在那里,前几日自己留意过的那一滩乌黑的水渍样斑痕,如今已经有了约莫脸盆大小。
那阴森森、凹凸不平的表面,看上去就像是对着下面的自己,露出狰狞面目的恐怖人脸一般。
自己虽说好像前几日也有留意过,只不过那时候有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