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样一个态度就决定他们命运的人,能放松才怪了。
这种人哪个不是城府深的厉害,能让你看见真实态度?
万一乱套近乎把人惹烦了,还不如什么都不干呢,起码他们是花蛇的亲哥亲嫂。
以弟弟与人家大老板的关系,粤省分公司的负责人是心里有数的。
那些人嘴上不说,不见得不偏向他们。
蒸汽朋克公司的公司文化本来就是偏向自己人的,在与他们交往时的态度上,就能分辨出来。
得陇望蜀,万一眼前这位无意发句感慨“花蛇他哥嫂怎么这样啊”,完了,一句话被身边人无意传出去,很多事就会变了。
“我怎么不识好歹了。”
荣克没搭理花蛇,兴致勃勃的逗小薇玩,“你别在未来的花朵面前诋毁我,破坏我的光辉形象。”
“噗。”
花蛇斜脸吐了个瓜子皮,不满道:“我们家被你下面罚了一百万,你知不知道?”
“是我下面的下面的下面,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
荣克不在意道,“一张十万的罚单,能送到我眼前?你开什么玩笑,我看你一张破单浪费的功夫,损失都不止十万。”
“行,你牛逼,诶?”
花蛇烦躁的应了句,忽然脸上一愣,纳闷道,“十万?我爸收到的是一百万的罚单啊。”
“对呀,我加了个零嘛。”
荣克点点头,轻松道,“我一看,嘿,林阿水,我想了半天都闹不清这谁啊。一张十万的罚单,怎么会让秘书室给我专程递上来的?
再一问,哦,原来是林水根他爸,我林叔嘛。林水根我熟啊,这不我花蛇哥么?”
说罢,双手朝小薇的耳朵上一捂,扭头对花蛇冷笑一声,“你他妈的,敢朝我超市送死鱼,我没让你个王八蛋背两个蛋,就是看在关二爷的份上。”
“缺氧,缺氧,不是故意。”
花蛇一挠头,讪笑道,“咱们那的小工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毛糙的很。车厢里摞筐的时候压住气管了,结果鱼死在半道了,出厂的时候可是活蹦乱跳的。”
“我干有机超市的,不是干法医的。”
荣克瞥了花蛇一眼,不屑道,“鱼怎么死的,跟龙王爷说去。”
“做事难免的嘛。”
围坐在一旁的崔富贵,小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谢过小桃的茶,一边小口抿茶,一边帮花蛇说话,“我那些工人更毛糙啊,工地上搅拌沙土,都能把我的鸭子搅出来。河底抽沙可以把河面上的鸭子抽进去,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早说啊,富贵哥。”
荣克闻声就笑,“回头你多赊我点沙,我跟你变个魔术,你就知道鸭子怎么没的了。”
“别介,荣老板,我口误,花蛇这小子该死,妥妥滴。”
崔富贵立马把花蛇卖了,一脸忧愁,“您现在可不缺钱,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当年我在产房外,都没等您结款的时候紧张。您要是不结,我来年就得从产房里重新出来。”
“那不一定。”
一旁的王胖子插了句,“万一从养猪场出来呢?”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