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荣克点点头,“信仰是虚无缥缈的,就是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我准备对外界来个真实的谎言,需要你在内部同样把这个谎言的真实度提升起来。”
尼尔。波兹曼疑问道:“什么谎言?”
“市值。”
荣克不屑道,“再没有比市值更信仰的东西了,5块钱的股票市盈率5,5年后还是5块钱,市盈率还是5,我也准备鼓吹一下天幕的市值。
当然,我们不是上市公司,只吹投入就好了。你说,天幕气球卫星网的预算,是六百亿美元好呢,还是六千亿美元好呢?”
尼尔。波兹曼闻声吓了一跳,奇怪道:“为什么要六百亿,六千亿美元?”
“六百亿比苹果的总资产高一点点,六千亿美元比苹果的市值高一点点。”
荣克理所当然道,“我觉得六挺好。”
尼尔。波兹曼没好气道:“那怎么不说六万亿美元。”
“我怕国税局来查我。”
荣克挠了挠脑门,苦恼道,“美国才十八万亿美元的GDP,我要报个六万亿美元,国税局不会管我的钱是哪来的,只会好奇我把钱藏哪了。”
尼尔。波兹曼服气了:“报六千亿美元国税局就不查你了?”
“我就是怕国税局来查我。”
荣克神情之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卖大麻,小赚了一丁丁,报税挺麻烦的,我就不太想给国税局添麻烦了,但又不能跟国税局说我卖大麻卖赔了。
我感觉,把大麻的烟雾,冲在气球里,放上天空,是个让国税局摸不着头脑的好办法。”
“六千亿美元啊。”
尼尔。波兹曼苦恼道,“这个真实的谎言,怎么那么不真实呢?这种扯淡的天文数字,真实度怎么提升?”
“分期付款。”
荣克摸着下巴,沉吟道,“第一期六百亿美元,等风声过去了,再来第二期,你觉得怎么样?”
尼尔。波兹曼弱弱道:“我尽量!”
……
田野,绿草坪,伞状的一颗树,金黄的暖色调阳光。
木屋,飘扬的星条旗。
眼神纯真的孩子,昂着头,看着身旁一个几层楼高,双手掐腰的橙黄机器人。
大黄蜂,《变形金刚》的经典角色之一。
“我还能再见到你么?”孩子孺慕的看着似乎要告别离去的大黄蜂
“当然。”
大黄蜂伸了个指头,点了点孩子的小脑门,然后,昂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六月八日,I。Will。Be。Back!”
合成音选取了《终结者》中T800的经典台词。
木屋前的长筒邮箱上,标着“六月八日,《变形金刚6》登陆全美院线”的字样。
电视机前的观众,有滋有味的看着《变形金刚6》的广告片。
“嗡嗡嗡”一阵发动机的轰鸣。
镜头中先是疾速退后的公路,然后是一个宽幅轮胎。
紧跟着,画面中出现了一辆浑身散发着魔异色彩的大摩托。
黑色的车身,镀铬的银光,黑暗天使一般竖起的翅膀,喷着一道数米长的火焰,风驰电掣而来。
“呜”的一声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