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
欧阳治看着这个许久未曾见,但自身威势已不同于往日的便宜父亲,也面色一正,躬身道:
“陈兄,许久未曾见了。”
有司马恪在此,他的‘父亲’称呼自然是要遮掩下去。
陈渊点了点头,缓缓坐在上首:
“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陈兄啊,你未来之时,在下已经与欧阳兄攀谈了许多,说来也怪,虽是第一次见到欧阳兄,但我这心里,却有一股子亲近之意。”
“是啊,是啊,孩在下也觉得奇怪,陈兄可知道为何?”欧阳治好奇的看着陈渊问道。
希望能听到一个答案。
陈渊看着二人都十分好奇的目光,心中失笑一声。
能不亲近吗?
他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平日本无缘,全靠‘道’相连。
“此事陈某也不知,或许你二人本就投缘吧。”陈渊目光平静的笑了笑。
“陈兄说的有理。”
“你此次前来,可是夫人有所托?”陈渊接着又将目光转向欧阳治问道。
“确实如此,母亲挂怀陈兄,但身有重任,不宜离开汤山,正巧在下也对京城颇有些向往,便领了这个差事前来,陈兄勿怪。”
“汤山无事吧?”
欧阳治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司马恪,缓缓摇头:
“无事无事,一切平安,倒是几位大人和。母亲,很想念陈兄。”
“嗯,日后会有机会的。”
陈渊点了点头。
只要无事便好,对他现在而言,汤山的基业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但那里毕竟是他的龙起之地,还是颇有一些感情的。
“夫人。母亲”
听着欧阳治和陈渊的简短对话,司马恪一头雾水,但思索了没多久便眼中闪过一抹恍然,明白了欧阳治是谁。
他曾经调查过陈渊的一些过往在,知道他在汤山有一袭基业,同时还养着一个女人,曾是蜀州第一美人的徐夫人。
而欧阳治便是徐夫人之子。
怪不得他之前如此亲近。
原来他们竟然是同道中人。
想到这里,司马恪再看欧阳治的时候,已然有些不自然,感觉浑身难受,但出奇的是对此人却讨厌不起来。
只能暗叹一口气,心中猜想,普天之下,与他同命相连之人也只有此人了。
就是不知,当初陈渊和徐夫人的好事是不是此人促成的,若真是的话,那他们倒是曾经想到一起去了。
想着想着,司马恪便不由的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都言徐夫人貌美如花,正值风华,而她母妃的年纪明显大了一些,若是争宠的话,似乎还差了一些。
能拿的出手的,无非就是贵妃娘娘的这层身份。
或许,只有等皇姐嫁入陈家,成为正妻,他才能一跃而上,成为陈渊最支持的。嗯。朋友。
“殿下是为了立太子一事而来的吧?”
陈渊跟欧阳治谈罢,旋即看向司马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