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丝毫不知道此刻皇甫奇的想法,不过也能猜到一些,有了这一次的恩情,估计就能对此人收一些心了。
反正也是随手之举,对他没有什么妨碍。
送走了皇甫奇后,陈渊便想着该如何去面对这位天下第四的北凉王,心中思索着关于这位的一些传闻。
有说此人治军严明,手段极高。
有说此人心怀抱负,野心勃勃。
还有说此人霸道无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总之,在凉州关于北凉王的传闻有很多,但有一点是共识,
那就是北凉王就是这凉州的天!
他总管一切军务,手握三十万雄兵,虎踞北方,就连皇帝都不敢对他欺压,免得将他逼反,同时凉州的所有税收也都在他的手中,助他供养大军。
三十万大军,还是三十万精锐,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供养起来的,除了凉州各方税务,朝廷每年也会拨下大量的金银元晶。
只不过军饷,都是由北凉王府的人在发。
说实在的,这跟陈渊在汤山的做法差不多,很难不会让他往北凉王有造反的心上面去想。
在巡天司陈渊枯坐了半日时间,决定还是先看一看北凉王的态度再说,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在近期离开凉州巡天司,帮摩罗前辈夺走那件古金王庭的圣物。
帮人就是帮己。
摩罗的伤势恢复完全,那带给陈渊的帮助可不是一星半点,能让他有更大的依仗,纵然是日后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
也有底气跟朝廷翻脸。
时值正午,陈渊简单的用过一些饭食后,便孤身出了凉州城。
北凉王并不住在北凉王府,那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象征而已,据陈渊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北凉王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外的北凉军营内。
此地距离凉州城约有数十里的距离,本身是一座巨大的军寨,容纳着近乎一半的北凉铁骑,至于另一半。
要么驻扎在幽州附近,要么就在其他关隘。
具体的情况则无人得知,毕竟这是绝密的事情。
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陈渊的身形出现在了北凉军营地之外,此刻差不多已经临近了申时,到了北凉王约定的时间点。
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军寨,纵然这些都不是他的,也仍然让他感受到了一抹雄心在激荡。
宏伟!
完全不像是一座军寨营地,倒像是一座雄关。
阵阵铁蹄轰鸣声不断从雄关内传出,像是九天之上在酝酿着闷雷一般。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正在陈渊御在空中,观望军寨之时,一名丹境修为的军中战将,身着战甲,手持一柄宣花巨斧,声如洪钟的问询道。
看着面前的战将,陈渊负手沉声道:
“本官凉州巡天司金使陈渊,前来拜见北凉王!”
“陈渊?”
那名军中战将上下打量着陈渊的官服,颔首道:
“既是新任巡天司金使,可有腰牌?”
“将军请看。”
陈渊长袖一挥,衣袖间的腰牌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了那名战将的手中,其上下打量,确认无误后,拱手道:
“在下北凉军山字营副将周开在此等候陈金使许久了,请。”
说罢之后,他将金使腰牌还给了陈渊,并吩咐道:
“开寨门!”
随着其一声吩咐,一道道流光凝现在寨门之上,轰隆隆的声音作响,为陈渊打开了大门,很显然,这座军寨上是有着护城大阵的。
陈渊神色如常的御空进入了北凉军寨,方才站在寨墙上的那名名为周开的战将也已经下来等候了,直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