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跪下了,笔也拿起来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翻身了,立刻站起来没好气的对着柳折枝道:“不抄了,不跪了。”
“嗯。”
知道了他是墨宴,再让抄书跪香便是折辱人了,柳折枝原本就没打算让他继续。
答应这么痛快,墨宴总算心里舒坦点了,被他欺负这么多年,扬眉吐气扫视一圈寝殿继续反抗他,“日后寝殿我不收拾,衣服也不洗。”
“嗯。”
其实柳折枝从来也没主动要求过,都是他自己抢着做的。
“我不学心法。”
“嗯。”
“每日不打坐静心,不叫师尊。”
“嗯。”
“你自己说,从前拿我鳞片洗衣服,用蛇信子写字,是不是过分!”
“嗯。”柳折枝不仅承认,还又认真说了一回,“对不住。”
被欺压十几年了,墨宴头一回在他面前这么硬气,深吸一口气差点仰天笑出声。
真他娘的爽!
这才是老子该有的待遇!
见他不再说了,柳折枝又主动问他,“还有么?”
“暂时就这些,剩下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墨宴嘴角压都压不住,一双竖瞳里全是笑。
早就该这样了,柳折枝你作威作福十几年,全靠老子不愿与你多计较,你自己好好反省去吧!
他在想什么柳折枝一点不好奇,听他说没有了便起身下了床,慢慢悠悠抱起昨日换下的衣服往出走。
墨宴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僵住了,“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