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江嗣冷声反问。
明明天气挺热的,可是他却感觉到了炙骨的寒意。
饶是他克制住自己的冷静,希望理智占据上风。
可偏偏词不达意,说出来的话都是夹枪带棒。
“你觉得想断就断,你觉得想离开就离开,所以我是个垃圾?在你眼里想丢就丢?”
林朔想说不是。
可话到了嘴边,她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种被误会的感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她不喜欢解释。
“你怎么样认为的,就怎么样理解吧。”林朔转过身,想要下车。
却不想,车子已经落了锁。
“你放我下车吧,我自己回去。”
江嗣没说话,额头上隐忍的青筋爆裂似地泛滥。
他得竭力忍耐着,才能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暴怒。
“非要这么说话?”江嗣咬着牙,声音已经冷到了骨子里。
“我一直都这么说话。”林朔直接反驳了他。
眼前顿时一阵浓重的阴影冲了上来。
少年不慌不忙地睁着眼。
江嗣那放大的俊颜已经到了跟前。
他的一只手拳头砸在了玻璃窗上。
林朔也没担心,有没有受伤。
两人隔的极近。
近到,他只要再往前凑一点点,就会碰上了。
林朔面不改色,“如果打我一顿,你能泄愤的话,那你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她一副等待挨打的样子,却是把江嗣惹笑了。
讥诮的弧度,直入眼帘。
“你很想走是吗?”
“嗯。”
行。
现如今,他是说什么也没用了。
果然沈槐书那句话说的不错——
舔狗舔狗,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