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默不作声。
“怎么?你怕了?你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是个草包,那我也不为难你。”葛宛蕊冷笑。
众目睽睽之下,楚曦玉一张脸涨的通红:“你才是草包!跳就跳!”
“在座诸位,都是见证。今日我和楚曦玉打赌,她若考不上书院,就得从南门桥跳下去。反之亦然。”葛宛蕊松了一口气,洋洋得意:
“咱们以先祖立誓。谁要是反悔赖账,那就让祖先不得安宁!”
世人最重孝道。
若是赖账,让祖先不宁,就是大不孝。
也不用担心楚曦玉反悔。
楚曦玉眼睁睁看着葛宛蕊挖了一个坑,把她自己埋了,还不许旁人挖她出来。
很好。
我就喜欢这种言而有信之人。
只是葛宛蕊没有注意到,三言两语之间,赌约已经变成了楚曦玉考不考得上。
倒是和她自己考学,没什么关系。
这和楚家之前的赌约不同。
只是,没人在意罢了。
……
楚曦玉装作气呼呼地回了院子。
正好落得清闲。
楚若纤十分担忧,但被楚曦玉“赶”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备考。
恰此时,客栈小厮来报,楚奕来了。
楚曦玉大喜,忙让人把他带进来。
楚奕是和陆希之一同来的。
数日不见,他依旧是怯生生的,倒和陆希之亲善了不少。
直到看见她,才飞一般地冲过来,拉着她的手,满脸担心,却口不能言,只能焦虑地唤姐姐。
“这是怎么了?”楚曦玉不解。
陆希之叹了一口气,“我们在客栈门口,听闻别人议论你的赌约。小奕担心坏了。”
何止小奕,他也忧虑不已。
“陆大哥觉得,我可是鲁莽之人?”楚曦玉轻笑反问。
陆希之一愣,摇头,“不是。”
“所以啊,别担心了。”楚曦玉摸了摸楚奕的头,安抚道,“放心吧,我有把握。你们今日怎么来了?”
陆希之对她有一些信心,放下心中担忧,说道,“你明日大选,我和小奕去朝凰娘娘庙,求了一个福结,希望保佑你一切顺利!”
楚奕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络子,递给楚曦玉。
那络子打的团锦结的花样,寓意花团锦簇,前程似锦。
虽不值几个铜子,却很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