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魅如魔的眸闪过邪肆的光。
带着几分愉悦。
“主子?”身后的流芳诧异。
“今天是个好日子。”
男人举起血红的酒盏,对着他晃了晃。
流芳一脸疑惑。
“继续吧。”
“……是,按照您吩咐,我们的人在发现他们踪迹后,并未跟上去,他们此刻已经抵达绿洲。只是在最后一步,即将进入冥界前,被人打断了。”
“那只器灵?”
男人淡淡反问。
“是,根据我们的情报,在进入蛮荒后,那只器灵就一直跟着他们。”
关于天地铜炉与他们在三大帝国发生的冲突,他们自然也知道。尸鬼族的耳目早已不知不觉渗透神界,出现任何动静,自然难逃他们法眼。
“这天地铜炉是百万年器灵,偏偏到化形这至关重要的当口被那些人发现,也是倒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男人悠悠抿了口酒。
流芳听后眼眸微闪,“属下明白,那另外两人……”
“随他们去,天地铜炉纵使化形,也杀不了那两人,最多两败俱伤。”
男人扫了眼流芳,“你,明白?”
流芳躬身,“是,属下这就去办。”
流芳退下,男人很好心情地端起酒盏,缓缓起身,来到窗边。
盯着窗口上那一朵血色鸢尾,缓缓抬手,轻抚。
那动作,透着几分温柔。
如同在轻抚恋人般。
只是下一秒,那鸢尾忽然枯萎,化成了灰烬。
“啧,可惜了。”
他虽冠以花姓,却无花能在他手中生存。
所过之处,万花枯萎。
因为他的存在,即死亡。
这番话,似意有所指。
想起那个女人此刻的表情,他的心情似乎更加愉悦了。
“没告诉你,虽然本尊的心头血可以打开通道,可……却只能供一人通过哦……不知马上就要知道真相的你,会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