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推挤的难民百姓突然惊散,有些远处看热闹的大户队伍也跟着跑,跑单帮的马队也跟着跑,看到别人跑,自家也跟着跑,谁都以为要出事,谁都怕跑慢了要死在城下。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旁观的朱达失去了镇定,在那里目瞪口呆,他还要安抚住惊噪的坐骑,马匹在这样的环境下很是不安。
“难道是遭了魔障,或者什么妖孽。”李和念叨了几句,看周青云和其他几人的神色,都是深以为然,这场面要不是非自然的干涉,怎么就会突然崩掉。
朱达和众人向一边避让,免得挡在人群面前,这种百姓狂奔乱跑的势头也颇为惊人,他们几个可阻挡不住,朱达倒没觉得有什么妖魔作怪,无非是群体性意识,而且还是在这种绷紧了的状态下投下了最大的变量,激起这样的恐慌效果倒是不奇怪。
看着这等汹涌势头,朱达莫名想起那日看到的蒙古骑兵,都是这般汹涌,都让人不敢拦在面前,生怕不小心就被撞的粉身碎骨,如果自己顺着这样的人潮向前,如果自己能操纵这样的汹涌人潮。。。。。。
这念头一闪而过,朱达还是拿起了武器,招呼众人缓缓后退,眼前的人潮是无意识的,但杀伤却是巨大,不能有一丝的含糊,不然被卷进去就是粉身碎骨。
人群哄散惊逃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场面就冷冷清清,只剩下没来得及跑掉的老弱妇孺在那里哭号不停。
即便躲到了足够远的地方,这么多人的溃散逃跑还是让人惊心动魄,甚至动摇人的念头,张进北和李得贵对朱达如此敬服,还是忍不住问了几句咱们是不是跑,尽管他们是刚才那些事的亲历者,知道眼前的荒谬。
烟尘落下,场面安静,能看到狼藉一片,很多人带着仅剩的值钱家当来到,却因为刚才的惊吓什么都撇下,那些哭号求救的老弱妇孺,能动的也是向外动,都觉得留在城下是找死,城墙前的壕沟里,正在向外攀爬。
喊出“鞑子”两个字的那个大户队伍也没受什么损害,里面有几个四十多的汉子很是得力,在有人要崩溃跑掉的时候,拳打脚踢维持住了队伍,到了现在,虽说惊魂未定,却不影响行动。
从某种意义上说,尽管事情因这支队伍而起,这支大户队伍还在这件哄堂惊散上得了便宜,可这支队伍的每个人都是庆幸和尴尬交织的微妙表情,尤其是朱达他们还在边上,从头到尾看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这支队伍和朱达他们还是向着城门处而去,正好可以排在前面,毕竟大家等待这么久,还不是为了进城。
城门外除了丢下的行李之外,还有十几具尸体东倒西歪,都是刚才冲突中踩踏或者殴打的结果,也有重伤员在那里哀嚎求救,朱达他们和那支大户队伍都没有理会,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受这等伤势的人根本没办法救助,活不下去了。
至于给个痛快的慈悲行为,谁也不会去做,毕竟这是在县城门前,又有外人在,真要动手了,怎么说都是杀人大罪,城内官府要是追究,那就是倒霉的大麻烦。
那支大户队伍还是抢在了最前面,队伍里的男丁壮汉看着朱达他们的眼神很不善,如果不是朱达和周青云的刀弓摆在那里,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城墙外的壕沟又宽又深,朱达很少能如此从容的观察城池细节,实际上,在这般情势下,能有这等从容好奇心态的也就是他了。
才向前迈了一步,就听到壕沟下面有哭声,朱达对背上筐里的秦琴吆喝了句,让她抓紧,然后探头下去看。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边上的人应该是她亲人,安静不动的趴在地上,头部处有鲜血流出,周围已经被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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