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羞耻弥漫全身,谢知莺走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羡妤,眼球爬满血丝,怒目圆睁,仿佛恶鬼。
她谢知莺从十二岁开始就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又凭借着一曲舞蹈得陛下赞赏成为最有可能嫁给皇子们的人,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捧着她,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不是我大姐,你是邪物!我定会找到证据,将你这样肮脏的东西浸猪笼!”
谢知莺紧咬贝齿,她不相信谢羡妤一夕之间能从一个废物成为这么厉害的人!
她绝不相信!
“唰!”
冰冷的长剑在空中划了一道,葛风慢悠悠的看着她,仿佛毒蛇吐着信子,“谢二小姐忘了本统领方才说的话?”
谢知莺浑身寒毛直竖,低下头,屈辱的离开。
“既然无事,臣女便退下了。”
谢羡妤说着就要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葛风忽然将她拦住。
铠甲冒着凛冽的寒光,葛风身形挺拔,站在她面前,自带一股傲气,谢羡妤缓缓抬头与他对视,那一双眼眸中含着阴霾的意味,半晌,只听葛风压低声音道:“小七,是不是真的无碍?”
葛风是七皇子的舅舅,平日最疼七皇子,今晚经历了这么一遭方才问她七皇子之事,显然方才对谢知莺做的那一切都只是送给她的礼物!
谢羡妤顿时了然,点了点头,“暂时无碍。”
“但蛊毒必须尽早解开!葛统领,若可以,我想知道七皇子为何会身中蛊毒!”
忽然的,葛风脸上神情巨变。
过了许久,方才喃喃道:“是长姐自作自受。”
“在宫里,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知道。。。。。。小七身上的蛊毒,出自母体!”
也就是说,七皇子生下来就带毒!
真正中蛊的人不是七皇子,而是——皇后!
“长姐这些年很后悔亲自喂养小七,她一心赴死,从未想过害自己的儿子!”
葛风自觉说的太多,夜风中闭上了嘴。
谢羡妤压住心底的震惊,眸光闪了闪,轻声道:“母体带毒,孩子必定会受牵连,母乳喂养只会增加毒性不会导致中毒,皇后娘娘拳拳爱子之心,何必自扰。”
“蛊毒我并不了解,但所幸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去找解药!西疆和北祁已定下同盟之约,等过几年稳定,我可以去一次西疆询问解蛊之术。”
谢羡妤曾去过一次西疆,那时北祁那位最有名的霍将军还在,她跟在外祖身后经商,霍将军一路同行,偶然之下她和外祖走丢,撞见匪徒,霍将军救了她,在找外祖期间她被霍将军抱着见过西疆王,看见很多蛊虫。
那位饲养蛊虫的女子很喜欢她,和她说了不少蛊虫的事,还在她掌心埋下一颗红色的暗痣,只说日后有机会再来西疆,她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饲养蛊虫的禁地。
如果她真的能够去看一次,对解开七皇子身上的蛊毒,定有帮助!
“若原本中蛊的是皇后娘娘,那现在皇后娘娘她。。。。。。”
谢羡妤想去给皇后娘娘把脉。
葛风摇头,“长姐已经无碍。小七。。。。。。将所有蛊毒都吸去了!”
所以皇后才会对七皇子更加愧疚!
晚风吹起谢羡妤的衣角,白色的衣裙仿若蝴蝶,翩翩起舞,谢羡妤的侧脸在月光下越发清晰,恬静的让人忍不住靠近。
“今日,我真是喝多了酒!竟然和你说这么多!”
葛风懊恼的后退,脸上已经重新带上冷酷,撇了她一眼,警告了几句,抱着长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