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云飞听完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双眸如刀般凝视着钱伯钧,逐字逐句地质问道:
“钱伯钧,难道你真的打算去做那个万人唾弃的汉奸吗?”
这冰冷而带着威严的声音传入钱伯钧和张富贵耳中时,犹如一阵寒风穿透脊梁骨,让他们不禁浑身一颤,背后冒出丝丝凉意。
面对楚云飞的质问,张富贵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应道:
“团座,您这话未免说得太难听了些。有谁会心甘情愿去当那遭人唾骂的汉奸呢?我们这样做无非是权宜之计。表面上虽听从日本人指挥,领取他们提供的粮草军需,但实际上兵权仍掌握在咱们自已手里。待到时机成熟,咱们就一举反扑,给小鬼子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旁的钱伯钧也跟着附和道:
“中央军向来喜欢铲除异已,他们想要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来消灭我们这些杂牌军队,这简直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忻口一战的时候,咱们358团损失惨重,伤亡过半,但中央却没有给我们补充哪怕一兵一卒。现在358团的五千多人马,全都是靠我们自已努力才扩招而来的。所以说,我们并不亏欠国民政府什么,更何况像这样的政府,也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兄弟们再去为之拼命效力!”
“继续说下去!”
楚云飞一脸冷漠地开口命令道。
只见钱伯钧毫无顾忌、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
“团座啊,吴三桂这个人应该算得上是个大汉奸了吧?可你觉得他真的甘心去做汉奸吗?其实他只不过是使用了一种韬光养晦的策略罢了。等后来他到了云南,拥有了属于自已的势力之后,不也是立刻就反叛了吗?依我看,汪先生提出的‘曲线救国’之策,对于我们晋绥军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见楚云飞缓缓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着两个人开口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有奶便是娘?我问你们两个混蛋,你们还是华夏人吗?”
“团座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得罪了!”
钱伯钧语气不善的说道,然后对着门口大喊一声:
“来人!”
他们事先埋伏好的士兵们鱼贯而入和楚云飞的警卫们举枪互指。
“行啊,钱伯钧、张富贵,你们敢在我的面前舞枪弄枪了,你们两个还真是长本事了啊,胆子不小啊!”
楚云飞语气依旧冷的瘆人,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楚云飞,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看在你是长官的份上我们就不先动手了,你看看你今天走的出去吗?”
张富贵开口说道,同时外边也传来了士兵包围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楚云飞眼中寒光一闪,拔出配枪对着张富贵就是一枪,张富贵似乎没有料到楚云飞会突然发难,一个冷不防被一枪打在了肩膀上,很快大战一触即发。
很快激烈的枪声响起,场面顿时陷入混乱。楚云飞的警卫员们迅速反应,与叛军士兵展开激烈交火。双方短兵相接,子弹横飞,呐喊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楚云飞身手敏捷,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在副官孙铭的护卫下朝着门口靠近,在激战中,楚云飞注意到一个机会,他大吼一声:
“冲!”
随即率领着警卫员们发起冲锋。他们奋勇向前,冲破叛军的防线,朝着两个较大房屋边打边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