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我脑海中瞬间闪现出这个词,但突然间又觉得好笑。
可我只是看了看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老旧的钞票,扔在地上。
“我艹,这么怂?他咋一句话就尿性了?镇子上的人吹牛逼说他多猛,一个人干掉很多巨鼠,吹的真他妈邪乎!”旁边长发砍刀男撇撇嘴,似乎对我的不反抗极为不满,让他无法找到发泄暴力的出口。
“有钱拿还不高兴?话多!”持枪的短发男边说边慢慢蹲下,眼睛一直顶着我,然后一把将钞票摸到手中,看起来小心翼翼,并没有因为我的顺从而大意。
但就在他将钱捏在手里时,本能的低头瞟去。。。。。。
人性啊!我嘴角翘起,瞬间将枪抓住上抬,然后另一只手勾着短发男的胳膊借力起身又发力反折,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他的小臂和大臂已经形成了诡异的角度!
“啊!”短发男惨叫一声,急忙向我摆手后退,我理都没理他,而是接住掉落的散弹枪直接顶在长发男的脑门上,此时他的砍刀已经挥刀了握肩头上方!
“等等,你、你,我、我们。。。。。。”长发砍刀男硬生生收住砍势,然后一脸惊慌的结巴起来。
我摇摇头,脚尖一撮一挑,钢筋在手,直接捅进了他的腹部!
长发男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砍刀当啷一声落地,缓缓低头看去。
我直接将钢筋拔出然后走向不远处摔倒的短发男面前,听着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将滴血挂着莫名脏器部分的钢筋指向他。
几个偶尔路过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很快消失,而右臂骨断筋折的短发男则不停摆手。
我走到他脑袋前抬起钢筋,抬头看了一眼惨淡的月光,然后重重将钢筋插下!
“人勿犯我,犯我。。。。。。必死!”
。。。。。。
一天后正午,一辆油漆完全脱落的破卡车向镇子上的收购站开来,听着那零件和车体的挤压碰撞声,我真怀疑这老古董是如何经历核爆又留到现在的。
这是来往于“春香店”各个收购站间的运输车,等它装满了囤积在地窖里胭脂过的肉块,我背起装满食物和饮水的背包,挎好霰弹枪跳进车厢。
车资三十,其余的钱全部换成食物、饮水和子弹,要不是前夜那个打劫者给我“送”来武器,我说不准还要在黑山镇多呆小半个月。
朱能站在车前,依然眯着眼,倒是时不时会艰难的俯下身子擦一擦皮靴,然后剧烈喘息。
一两分钟后,汽车传来一阵嘶哑的轰鸣,就在车子启动的刹那,胖子老板居然从大狗手中接过一个小包,然后用力扔进车厢。
“猛男,要活着!”他张开嘴笑了笑,眼睛头一次睁得很大。
我迅速打开包一看,只见里面是几块温热未凉的巨鼠烤肉,以及几张五十元的钞票。
黑烟遮尾,尘土浮天。胖子已经消失在车厢的窗口,我看着倒车镜里他的影子,心里突然出现一丝很久都没有过的感动,于是我伸出胳膊攥紧拳头,然后高高的竖起大拇指。
。。。。。。
高高低低的丛山夹道,路面崎岖,向两侧看去,偶尔能从裸露的山体表面看到一抹抹奇异的浅红。
我跟司机聊了两句,这才知道这些都是含铁的岩石,而据司机所说,浴血城周围到处都是矿山,所以就想陷在一片血海中,由此得名。
七八个小时后,当老旧的汽车开到所谓的“城市”面前,我这才发现,它不过就是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平地。但它根本不是我印象中那高楼耸立的城市,它只是由一条几米高、数百米宽的石土墙当做城墙的大型聚集地而已。
在十余米宽的城门两侧,墙面上布满了斜插着的削尖木刺,而每隔五十米左右,墙头都有一座用混凝土筑成的方形塔楼,乌亮的机枪枪头不时转动,监视着四周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