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耳麦!摘掉耳麦!另一只耳朵可以听得见!”我狂吼几声,开始检查身子有没有骨折的地方。
“艹!”
“你不说我都迷糊了!”
“该死的黑钻!”
。。。。。。一阵咒骂声从耳机里出来,听到这些人活着,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身边枪声接连不断,看不到东西能把我逼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眼睛恢复,然后咬牙切齿的听着各种惨嚎声传来。
在发现生之力时我几乎以为自己无敌了,可加入佣兵团一来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只怕永远没有无敌两个字。
每当你爬上一个新的高度,你总会在那里找到克制你的人或者东西。这种无奈感,这种明明一身本事却无处发力的感觉,难受的想让人吐血!
终于在十几秒后,我的眼睛开始适应光线,也渐渐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图像,慢慢的我终于看到了枪火,看到了逃散的人群,看到了黑夜里一切的一切。
“靠你娘的,老子来‘伺候’你们了!”
我兴奋的大喊一声,抱枪就要起身,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我只感觉到一只手卡主了我的脖子和嘴,那粗糙的皮肤、裂开的伤口,还有浓烈的烟草味,一下就让我意识到自己被人擒拿了!
但他的另一只手呢?
想到某种可能后我亡魂大冒,这特么是我们最擅长的,从背后捂人割脖子的动作,不正被用在我身上么?
“死!”我暴喝的同时一只手立刻砸向那只卡主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猛
的向后甩去。,可就在手肘撞到一具身体时,我脖子上的喉咙一痛一凉,已然挨了一刀!
刚才太混乱了,乱到我的危机感没有爆发,乱到接二连三的事情不停向我撞击,每次的反应都要慢上一拍。
很快,我感觉到自己吸进来的气全都从脖子处冒出,而肺里的空气也一个劲儿的往外钻,胸腹根本没有了正常的起伏,在那一瞬就瘪了下去,像被扎破的轮胎!
割喉!
老子被身后的敌人个割喉了!
真的要死!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味道将我卷了进去。
我在刹那间连反抗都顾不上,只想抓到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喉咙,哪怕是一把泥,一把土,或者一摊屎!
那只固定着我头的手还在,身后人呼出的烟臭气从我脸颊处滑过。
我怎么也吸不进气,怎么吸怎么漏,不管我怎样努力,整个人迅速开始眩晕,眼睛鼓胀、浑身冰冷,心跳减慢。。。。。。
原来那些被我割喉的敌人,就是这个感觉?
捂着我的手放开,我跪倒在地,双手拼命的捂着喉咙,那指缝间、手掌中不停流进和挤压出来的空气,无时无刻不再告诉我一件事。。。。。。我死定了!
我快要疯了,大脑几乎就要停止运转,在心若死灰的前一秒,我疯狂的将手指塞入自己的伤口里!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一股气流由鼻孔和嘴巴吸入,然后有一部分快速的冲向胸腹,而另外的一小部分,则疯狂的在我手指处外排,吹起了一个又一个小血泡!
能呼吸了!老子能呼吸了!这煞笔没有完全割断我的气管!更没有割断我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