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怎么有这个?”眼看她抽出手枪时枪口乱晃,我一把将手枪按住。
“我、我用来防身的!”梁玉挣扎了几下,发现那把枪根本拽不脱,这才紧张回答,但那只握在握柄上的手并没有松开。
她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是索马里,到处都是乱局,一个单身的女人无论在这里做什么,一把手枪都是个可以接受的选择。
只是她的反应也太过激了,总感觉和那个箱子有点关系。
“梁玉,跟我说实话,巷子里是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问她,顺便探出身子向窗外看了看,巡逻艇已经快要开过来了。。。。。。
梁玉一听明显颤抖了一下,拽着手枪的力道也松了,像是被人点穴:“那、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衣服。。。。。。”
“你还要对我撒谎?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开,或者直接扔进海里!”我冷喝一声,心想你这谎话撒的可真没水平!
梁玉更慌了,一下松开手枪,急速喘息道:“求、求你别这样!我说,我说实话!那里面装的是一些象牙、狮牙和是狮子爪,我只是个送货的。”
“象牙、狮牙?”我一听恍然,心想这些东西都是偷猎的,不论是外国海关还是非洲国家的海关,除非是官方渠道,全部都禁运。但其中的巨大利润让收藏者和偷猎者发疯,所以有很大的市场需求,偷运也应运而生。
“你确定是这个?”为了试探,我故意再问一句,身子也向箱子那边探去。
梁玉急忙点头却没拦我,眼神里满是恳求之色。
我摇头叹气,将手枪递给她说:“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上次你和我一起偷渡我救了你,难道这次我会因为这些为难你?你这人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玉尴尬的笑了笑,长出一口气把手枪藏在身后腰间,小声说“谢谢”。
我心里有点小不爽,再次探身看向窗外,这时巡逻艇停在几十米外,不停的向这边打信号灯。
与此同时,船舱外传来一阵对话声,显然是艾娃找到了相应的电台频道,正在和对方通话。
我隐隐约约听到艾娃在抱怨着什么,说什么刚刚离开海岸没多久就差点遭遇海盗,他们不去找海盗的麻烦,来为难她等等。反正那感觉就像一个深闺怨妇,唠叨的很麻烦却很真切。
结果她说完,对面的巡逻艇打开大灯绕着小船转了一圈,很快离开。。。。。。
艾娃没一会就跑进船舱,给我们解释道:“刚才我们还是离海岸线太近了,附近几个港口城市被海盗搅的不安宁,所以才会谨慎一些。不过等我们过了马达加斯加岛,到达开普敦那边,情况就会好转。我们也可以在开普敦停靠一天补充淡水和食物。”
开普敦?好望角?
那不就是非洲大陆的最南边么?我知道那里可是个大城市和港口,但相对来说,人越多的地方也越发的鱼龙混杂,到了那边还是谨慎为好。
三人聊了没几句,艾娃将船减速并开启了智能巡航,便关灯睡觉。
海风时不时会从舱门钻进来,然后钻进毯子里,有些凉。
我一个人躺在靠近小梯的双人床上,艾娃和梁玉则在船舱的最前面那张床上。听着她们两个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我也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说实话,大海给我的安全感远比陆地上多很多。在埃塞俄比亚处处都是危险,你不知道什么地方会藏一个只想杀人的嗜血士兵,突然给你来那么一枪。
这种难得的安心让我很快放松心神,没几分钟就进入梦乡。
四天不到,我们便来到了安普顿港附近。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一到两天,进行各种补给。
梁玉显然也想随行,但她却非要拖着皮箱。在我和艾娃的劝说下,帮她找了一个专门盛放工具的隐蔽小仓藏进去,梁玉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跟我们来到甲板上,准备上岸。
只是船还没还没靠近港口,我们便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船只向这个方向开来,那样子颇有一些遮天蔽日的感觉,搞得我们三人一阵紧张。
再仔细一看,船群里还有不少豪华游艇,港口附近也是彩带飞舞,甚至好像还有军乐队在演奏乐曲。
船开得更近了一些,这才看到在港口停靠出专门划出了一片区域,那里人头攒动,很多西装革履的人聚在一起像是要等什么,而他们旁边则是上百名抱着长枪短炮(摄像机照相机)的记者,不停的蹿动着、拍摄着。
“哎?”就在这时艾娃惊呼一声,嘀咕道:“看那些人群里挥舞的国旗,怎么是我们的瑞典国旗?”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确实像艾娃所说,不少围观的人都拿着蓝底金十字的国旗在挥来挥去。
有意思,这么大的排场是要迎接谁?还是开什么特殊的仪式?
我转头像问问艾娃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她的脸色比梁玉还不正常!
可就在这时,那些豪华游艇组成的船群已经将我们包围起来,不断有走出来挥舞瑞典国旗!
我了个艹,这是走“海上红毯”啊!
我懵逼了,想来梁玉也
是懵逼的,但几秒不到,艾娃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目光看向远方,不要看两边,表情自然一点,微笑!”
搞鸡毛!我心里咯噔一下迅速看向艾娃,只见原本清纯羞涩的她,突然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高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