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陈当家,你是在怕我吗?我不过想跟你说说事情,你竟怕的躲着我,山不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了。”
赵靖薄唇微抿,和善真诚的样子,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她这边靠过来。
终于,她背脊顶到了车壁上,双手抵挡在他的胸口,不让他过来:“有话就这样说,就这样说,你有什么话,我听着。”
“怎么,我是得了瘟疫吗?陈当家这么怕我!”
“没有,你没有。”陈蓁蓁拼命摇头,小声嘟囔着:“不过靠近你,我会没命的。”
以前,她可是打死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现下这空间实在狭小,形势比人强,她只能略略服软,等以后再找这人算账便是。
“靠近我会没命?刚才那个真有可能染瘟疫的,陈当家却是一点都不惜命,那药手圣衣的阵势,就算是牺牲了也是件光荣的美事,是吗?”
见他越靠越近,陈蓁蓁干笑两声,心跳得出奇地快。
她不得不怕啊,两人又不是没擦枪走火过,甚是怕他又用什么手段迷惑她,她硬了心肠,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你、你离我远点!登徒子!”
赵靖气笑了,没忍住伸出手指使劲点她的额头:“登徒子?我要是登徒子,你早就被啃得骨渣都不剩了,对着别人倒是无畏地奉献,见我像见了鬼是的!”
她惊了,捂着脑门,怒道:“你阴阳怪气地闹什么?莫名其妙!”
他真是白担心她了!算他多事!
“你以后再不听我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使你的匹夫之勇,就不要再来见我,我这段时日也帮了你许多,与你的赌约也履行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
陈蓁蓁惊怒:“你出尔反尔!”
赵靖冷笑道:“对,我就是出尔反尔,陈蓁蓁,我是相信你,这次也确实是你赌对了,但若有个万一呢?你身为十三庄的当家,就要对自己的手下负责人,你若有个万一,靠着你的这些人要怎么办?若这次真是瘟疫的话,就不仅仅是眷村那些百姓要受难,边境城市有瘟疫,无异于给俄国好大一个便宜,你以后再不可一意孤行!”
陈蓁蓁冷哼一声,还当他是担心她出什么问题呢。
“怪我愚钝,原来赵大人是怕买卖城出了事,自己的官位不保?你放心,这次算是我的错,下次我定然不会鲁莽行事!”
赵靖真是被这惯会曲解人好意的丫头磨得牙疼,胸口憋得竟然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又想抓她过来好好打一顿,看能不能打醒了她,也知道自己是痴人说梦,这丫头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说服了、打服了,绥远王也不会千托万托地请他来买卖城了。
陈蓁蓁不服气得瞪着赵靖,见他也是一脸郁闷的表情,就是要再气他一气。
“赵大人,我够配合吧?大人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赌约一事可是要贯彻始终的……”
就算这样,她还是心心念念着什么赌约,喋喋不休地要跟他争论个高低,心里来气,赵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先堵她那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的水润唇瓣。
陈蓁蓁被偷袭得全然忘了反抗一事,他的唇热情似火,又温柔似水,轻轻地吮咬着她的唇瓣,诱哄着她张开唇,让他钻进她的檀口中,肆意搅弄。
就在她被迷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他陡然放开了她,偏头对她笑又带着点狡猾的恶意,恨恨道:“陈当家,这才是登徒子的行为,我看你也很乐在其中嘛!”
陈蓁蓁也只能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瞪着他,讨人厌的家伙!
被戏弄一次以后,陈蓁蓁一点儿也不想见赵靖了。
正好,师傅青莲居士正往乌里雅苏台去,准备去驼王金劲苍家做客,她因曾救过金劲苍爱妻金宝儿的命,跟金劲苍生意往来密切,金劲苍就写信,让她来游玩的同时,顺便见师傅。
陈蓁蓁喜滋滋地准备了好多好东西,师傅长期在外,四处游玩的同时,也在找好药和失传的药书,那些自然都会被她纳入囊中,而她需要给师傅准备的就是一些吃穿住用行的好东西了。
至于金家的,自然是好药材、漂亮的衣服奉上。
把十三庄安排给老管家看管以后,陈蓁蓁就带着春桃和车队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