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趁这功夫单手又掐一诀,一团青丝网击了上去,助那符箓一臂之力。
这青丝网往那雷光中间一罩,顿时将两张禁制符箓彻底连成一处,将雷光整个罩了起来。随后符箓威能大显,冒出的光丝团团压缩,将那雷光死死封锁了起来。
俞寒见时机已到,举起敲山棍全力一棍砸下。原本以为是轰然相撞,没想到棍头一碰上那处位置,直接透体而过,让俞寒一个踉跄,整个人一下都栽了进去。
他的身体也是同样毫无阻碍的直接穿透而过,像是落入一个深深的窟窿里似的,俞寒大惊失色,下落过程中连忙摆正身体,往下一看,下面似乎是一座地宫模样。
等他一落在地上,连忙给自己罩上了金罡罩,四下警惕地观望,结果并未发现有什么危险。
这时他将此处仔细打量一圈,不由得发出惊叹,这地底下的空间比上面还要大的多,一眼看不到尽处,仿佛一座巨大的地底宫殿一般。
这地底空间时宽时窄,俞寒神识探去,在各个方向上都发现了一些通道的存在,却不知又各自通往哪里。
只是眼前这一座空间便规模宏大,其中有一条环形池子布在其中,两座石桥分两边架在池子上。远处可见一座平整的石台,四角立了四根石柱,直达顶部,看上去倒有些像他在那含心蚌巢穴之中发现的柱子。
俞寒此时重新看向自己下来的头顶处,上面有一个圆圈光线指示出了洞口的位置,在其旁边的石壁上,他发现了一朵巴掌大小的灵花,黄里透白。
他对灵植知道的不多,没有认出这是何花,不过从其散发出的灵气判断,绝对不是普通灵植。
既然这灵植给他发现了,自然应当收入囊中,不过他见此并没有直接上去采摘,而是将附近又细细打量了一遍,忽的眼睛一转,望向那一侧石壁的其中一角。
那里晦暗阴沉,视线看不清晰,不过俞寒的神识却察觉到了异样。
他往后拉开了一段距离,送出手中夜明石,缓缓飘向那处晦暗角落。夜明石的光辉将那里照亮,仍然是现出一堵石壁出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东西存在。
俞寒眉头一皱,再次退出两步,单手一摸储物袋,取出了一件从来没见过的法器。
这法器乃是一只四指飞爪,尾部系了一根由妖兽之筋搓成的绳子,这法器品阶不高,只是中阶上级,是俞寒最开始炼制法器的时候炼制出来的。
他当时炼制法器的目的,并不在于真的用作对敌,而是在于磨练手艺,所以并不挑那些威力强或者热门法器炼制,而是专挑各种门类或是奇形怪状的法器,争取做到基本所用类别的法器都要懂得一二,这一只飞爪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俞寒将其取出,还是这件法器第一次有用武之地。
他将法力注入飞爪之上,控制其缓缓升空,随后平稳的往那一朵灵花飞去。俞寒单手握着下面的牵引绳,另一手控制飞爪尽量缓慢的飞行,不要发出什么动静,连破风声也听不到一点。
等到飞爪飞至灵花面前之后,他又仔细观察了那一块地方一阵,随后瞬间一催灵力,那飞爪一下朝着花朵根部靠了上去,四指一合拢,便将花朵牢牢抓住,立即返回。
返回之时,俞寒察觉到那一处地方石块忽然一动,连忙猛地一拉绳索,将飞爪快速收回,随后拔腿就跑,头也不回的选了一处通道窜了进去,一点看一看那究竟是何物的想法也没有。
俞寒窜进的这一条通道一点也不短,跑了好一会儿方才看到一点光亮,他停下脚步,先以神识探过去,里面似乎仍然是一处空洞。
随后来到这条通道尽头时,他忽然一下停住了脚步,立刻将神识收缩,把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一张隐形符箓随即贴上。
做完这些他在原地静静等待了许久,见里面那人并没有发现这边有人的样子,方才轻轻迈出几步,挪到通道边缘,侧出一点头颅往里望去。
“是他!”
俞寒这一看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这处空洞之中的人乃是尤大滇,此时尤大滇不知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些狼狈,正龇牙咧嘴的原地兜着圈子团团转,一副颇为焦急的模样。
俞寒再看向这一座空洞,比之前那一座小一些,石壁处隐隐约约还是有不少通道口的存在,宛如一个地下迷宫一般。有没有什么宝物他一时也没机会搜索,随后又紧紧地盯着尤大滇其人。
“看样子这尤大滇似乎来了不少时间了,难道他便是破解禁制之人?”
俞寒陷入沉思,按理说除了弄出那个大动静的始作俑者,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修士赶到,应该不会有人跑到自己的前面进来。
不过若是说此人就是始作俑者,那么还有其他人呢,不可能凭此人的本事就能破开如此多的禁制,虽然根据他的观察,这里的禁制已经远远不如禁制原始的威力了。
他原先的预料是有一波修士,进入此秘境的目的便是这中心区域,为此做了十足的准备,方才能够做到先前他所看到的景象。
不过眼下看到此人单独一人在这里转圈圈,一下又让他有些困惑了。
“道友既然到了,何不现身!”
那尤大滇忽然一声大喝,将俞寒骇了一大跳,差点失了分寸,心中讶异此人神识竟然如此了得?
不过他再一看那尤大滇警戒的方向,乃是位于他对面的一处通道所在,心中顿时大松。
“还不出来吗,莫非要我请你?”
尤大滇手摸向储物袋,眼神冷冷望着那边。一阵风声响起,对面那通道跃下一个人影出来,俞寒一见,不得不又吃了一惊。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那位方圆。
那方圆缓缓朝尤大滇走去,嘴里微微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能先我一步进来呢,原来是本宗的大红人尤师兄,都是一个宗门的,师兄何必如此戒备呢,在下若是真有意隐藏,也不会一下教师兄发现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