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澜心一愣,将自己被树枝划伤的手臂向后藏了藏。
她以为他不会看到,毕竟这样的伤对冼澜心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m。
“我没事。”
池南聘却将她的手臂拿了出来,望着那长长的一道红色疤痕后,薄唇紧抿。
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开始慢慢为冼澜心涂抹了起来。www。
“这是什么?”
“治伤的药。”池南聘轻轻吹着冼澜心的伤口。
“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样的药。”冼澜心疑惑着。
一个鸭,为什么要随身携带涂抹伤口的药。
“因为我发现你总是会受伤。”
冼澜心呼吸一滞,几乎是瞬间,她目光落在了男人的金色面具上。
旁边的王婉儿愣愣地望着这一幕,她的脚已经因为山上的荆棘而扎的满是鲜血。
而眼前这个细心又温柔的男人似是发着光一般,虽然他只是一只鸭,但王婉儿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温柔的时刻。
“喂,你手里那个是什么,我也想要。”王婉儿忍住眼泪。
从小到大她都是强势又跋扈,没有家人的关心也没有真正的朋友。
池南聘为冼澜心涂抹过伤口后,听见王婉儿这话才转头看了她一眼,望见她已经被鲜血浸红的鲜血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伸手将药瓶放回了口袋里,“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冼澜心眉心微拧没说什么。
却见池南聘此刻将她背了起来,“这样走比较快!”
“喂”眼看池南聘和冼澜心要走,王婉儿顿时站起来。
但脚部的疼痛又让她跌坐在了地上,“你们不能就这么丢下我!”
而池南聘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
“王忠”冼澜心叹了口气,“带上她吧!”
接近清晨,池南聘三人才走下山。
山脚下停着一辆车,似是早就在等了。
见到山上的三人下来,封丞不耐烦地按了声喇叭。
将车窗摇了下来,封丞望了望池南聘那不太开心的目光,又望了望跟在身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王婉儿,顿时明白了过来。
“啧啧啧,怎么?二人世界被人打扰了?”他不住调侃着。
池南聘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了声,“开车。”
封丞冲着窗外努了努嘴,“还有那个呢!”
王婉儿最后上车坐在了副驾驶。
冼澜心望着封丞,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池南聘早有准备,这大概是他设下的圈套。
但冒险让自己去赵家,让自己成为他圈套中的一环,眼前这个鸭的深情却让冼澜心怀疑了。
“想什么呢?”池南聘似是看出冼澜心的顾虑,“宝贝,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都会告诉你。”
“你们是什么人?”前面的王婉儿发问。
“我没说你。”池南聘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