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现在迫切的想好和人分享,话难免就变得多了起来,“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睁眼了。眼珠黑漆漆的,像葡萄,特别漂亮的眼睛,我说不上来用什么形容词,但是就是很好看,长开之后应该会更好看。”
傅景初兴致缺缺的听着,等她说完,才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孩子像谁?”
江稚显然是顿了一下才回话的,“现在还看不出来的。”
傅景初的感觉倒是很敏锐,“是不是随了他?”
这个他,显而易见。
江稚反驳他:“只有眼睛像他,其他的地方都不像。”
傅景初抬眉:“你刚刚是不是说眼睛好看?阿稚,你是不是心里还记着他?”
喜欢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难以磨灭吗?
傅景初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实在是不清楚。
但是阿稚打小就重感情,说不定是比别人还要更难走出来。
江稚沉默了几秒钟,她垂下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不被人看出真实的心思,“眼睛确实是好看的,我不想撒谎。”
至于另外一个问题。
她下意识避而不谈。
到底是不是还记在心里,就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爱和不爱,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说得清楚。
没有一个开关。
无法控制。
只是江稚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想到那个人。
沈律言无疑也是个难忘的人,尤其是这段时间他高频率的出现在她面前,曾经少女的暗恋在他面前已经昭然若揭,那么多年沉默无声的偷偷喜欢,哪怕在她被伤得遍体鳞伤绝不往回看了之后,也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记。
不能说什么影响都没有。
傅景初没有再追问,他不想逼她。
回到病房,许听白刚刚买好了午饭回来,订的都是江稚能吃的菜,比较清淡养生。
江稚闻到了浓浓的鸡汤味,她顿时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她尝了口鸡汤的味道,淡得几乎没有盐味。
许听白说:“我妈妈说刚生完好像不能吃的太咸。”
江稚的口味这两年其实是被养刁了的,一时有点不习惯这么清淡的口味,仰起脸又用很可怜的神情看着他们俩:“可是真的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许听白也很同情她,“你如果不给孩子吃奶粉,就得忍一忍口腹之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