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只剩下元灵,寻常人看不见,真是再好不过了。
呵呵!
十月初十。
本该飞雪漫天。
整个大周朝却是大雨瓢泼,这雨水下了整整十一日了。
看着大雨,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传,说是有人触怒水神,必须要选一批修为高深的灵师做活祭,才能安抚水神,不至于有灭顶之灾。
清泉村村口停放着好几辆驴车,还有牛车,车上的行李满满堂堂的。
不过,行李没有出村子,到是有后生犹犹豫豫地往家里运送。
村里村外,好多士兵走动,个个都是银甲宝刀,其中一位须发全白的老人家,立在村口一个高台之上,抬头张望,老百姓们看不清楚他的眉眼,也不敢看。
那些兵丁们把想出村子的村民都赶回去,面容冷酷,个个浑身煞气。
到也有几个斯文人,小声劝慰,口口声声让大家不用担心,尤其是成家,朝廷官员出马,县令也来了,都说黄水泛滥不是成家的罪过,肯定没事儿,让不用担心,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等着就好。
成老爷敏感地感觉到有一点儿不妥,可人离乡贱,若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
朝廷既然说无事,那自然就没事儿,大家安安生生过日子,度过这一劫便好了。
“哎!”
他一低头,还是忍不住想起那落入滚滚黄水丧生的郡主,其实比起朝廷的兵丁,比起村口高高在上的那位——国师大人,他更愿意信貌似耍了他们一回的荣安郡主。
京城
城里到处都是积水,仿佛怎么清理也清不干净。
老百姓都不敢出门,商铺酒楼茶肆,很有几家关门不开,整个京师,一片萧条景象。
可老百姓们还要活着,只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日子也要照过的。
一家茶楼照常营业,也照旧有几个出外做工的粗人在大堂里避雨,偶尔说几句闲话,都是满面愁容。
外面忽然有一行人走过去。
周围有几个衙役跟着,说是押送,到也不至于,但言行举止,绝对说不上客气。
中间被押送的人,或者打着油纸伞,或者穿着蓑衣,有老有少,有的衣着华丽,有的粗布衣裳,到挺奇怪的。
“咦,那不是曲家的大师吗?”
“是曲乌小姐,我听说她犯了事儿,指使人行凶谋害荣安郡主,真的假的?”
“谁知道,还有人说是荣安郡主触怒了水神,曲乌小姐是替天行道,最近消息那么乱,哎,咱们老百姓只能听天由命了。”
“……”
“这些是不是,都是那个?”
跑堂的小二轻轻关上窗户,压低声音问了句,其他人都吓了一跳,闭上嘴。
还是掌柜的叹了口气:“造孽,造孽!”
国师说,要拿灵师祭水神,为了这个,京城里最近出了很多事,当兵的和灵师互有死伤。
现在是灭顶之灾还没有降临,人祸先来了。
老掌柜年过五旬,看过的,听过的事情太多太多,如今也只愿意做一介愚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