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阔远转身离开,林若璋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文绵绵笑了笑,要说刘阔远的皮囊还是不错的,唇红齿白,身段匀称,的确有吸引小姑娘的本钱。
“觉得还不错吧?”
林若璋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后耳根微红,捏着帕子没有说话。
文绵绵乐呵呵的说道:“刘阔远,十七岁,京兆少伊刘大人的儿子,排行第四,是个庶子,生母是个不受宠的姨娘,此人有一双巧手,尤擅雕刻,在印刷坊当差,有很大的可能接下来会到商部当差,没有娶妻,没有定亲。”
林若璋听的认真,目光闪烁了两下,“表嫂你给我说这个做什么?”
文绵绵忍住笑,“哦,我的个人习惯,习把人介绍清楚。”
“你。。。别多想哈。”
林若璋红着跺了下脚,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表嫂,你这么坏表哥知道吗?”
文绵绵得意的笑了,“你表哥就喜欢我这么坏。”
“怎么,觉得这刘阔远看的顺眼?”
林若璋叹了口气,“顺眼也暂时和我没关系,我和手里的事太多,不得空想其他。”
“那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若璋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幽幽的开口,“我来找你和表哥给我撑腰的,林家老家的人又作妖了。”
文绵绵侧首,“你直接去找你表哥说不是更好,你表哥比我聪明多了。”
林若璋干笑两声,“我怕我直接去找表哥,下一次我就进不了王府的大门了。”
她身上背着污点,还是自己作的,现在不敢踏雷池一步啊。
文绵绵扭头看着她,“这是不左即佑啊,算了,给我说说什么事吧。”
林若璋扭头就说了起了原委,“我母亲短时间不能从北襄回来,我舅舅又要在晓光城不能轻易离开,在那里待久了人就变了。”
“你舅舅?”
文绵绵刚问出来,忽然想起是林秋远,原来是林若璋的大哥,身份明朗之后成了舅舅。
林若璋继续说道:“林家族里来了消息,想要和我们进行切割,只是我们切割我们母女,说我们不是林家人,怕我们母女把林家的那点家财都给卷走了,我是觉得无所谓,但人家只是想要切割财产,还要继续借我们的势力,说是每年给我们多少钱,简直荒唐。”
“不就是打量着我母亲不在,欺负我嘛。”
“我那个舅舅,简直就是白眼狼,我母亲在他身上花了多大的心血,没我母亲他早没了,居然听信几句谗言就由着那些老东西欺负我们母女俩,他还是不是人?”
堂堂县主站在报馆的门口骂人,实在算不得多雅观,文绵绵叹了口气,“跟着我回府吧,等你表哥回来了听听他的意见。”
上了马车林若璋又说了几句,文绵绵总觉得哪里没对,“林家的人是不是疯了,有你表哥给你镇场子,林家的人不能干出来这些事吧。”
林若璋冷笑一下,“母亲手腕强硬,他们在母亲的手下没有讨到好,能掌握的产业少的可怜,每年只能靠着母亲拨出去的一点的银子过活,早就不满很久了。”
“我那舅舅性子软,加上又晓得我们母女都是外人,那肯定就偏向了林家那些老东西,觉得他们才是自己人。”
“反正都讨不到好,我们的势力当然是可有可无了,把我们母女赶出去,他们就能架空了我舅舅,成为林家的掌权人,从此花不完的银子。”
“就算是杀鸡取卵也能爽一时的,他们不在乎。”
说起来也真是让人生气,她母亲是那样护着林秋远,到了最后就因为一个姓氏就倒戈了。
文绵绵侧目看了她一眼,再一次感慨搞事业的林若璋实在是不错。
对于林家为什么这么做她也明白了,本来就得不到好处,有没有权势对他们来说都一样,且切割后或许没了庇佑,但有银子了啊,总算能沾到一头。
要是换了她,她也想要切割。
“我记得姨母以前说过,这么对待林家族老原本是故去的林老爷决定的,看来是仇怨积累太久了,他们等不了了。”
林若璋翻了个白眼,“就不是好人,就像是没腿一样,仗着自己的一个姓,就想一辈子不劳而获。”
到了安南王府,林若璋自顾自的坐着吃茶,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林家那个族老有多可恶,“也不想想,没我母亲林家能走到今日?”
“我母亲也就是在雷罗的事情上才会犯糊涂,做起生意来就没糊涂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凭借一己之力撑起了林家,外有虎豹内有豺狼,多不容易。”
“那些老东西也不想想,没了我母亲在,林家能撑几时?”
“林家要和姨母切割了?”
回来的华旌云听了林若璋的最后一句话,进门后就来了这么一句,林若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表哥你怎么一下就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