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尴尬!
“沈安,你家里没有什么事吗?”王琛故意调侃道。
“有个屁事!”沈安一脸气馁,也不客气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我们家被你害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哈哈!败家子就是败家子!实在不行,我给你匀一点胚布?”王琛得意洋洋,他就喜欢看着别人被踩在脚下的感觉。
尤其是沈安这个搅动京城的风云人物!
“不过!现在整个京城的胚布几乎都掌握在我手中,你若是想要,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王琛继续说道,手中的纸扇轻摇:“比如,荣家小姐!”
又提到了荣锦瑟!
王琛很会找切入点,他知道如何激怒一个人!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沈安果然暴跳如雷,霍得一下站起身来,抓住王琛的衣领,拳头已经高高举起!
眼看就要砸下去的时候,冯成贵敲响了惊堂木!
“住手!”
“好你个沈安,真的不把我工部衙门当衙门了是吗?你若再任意妄为,别怪我不给你父亲面子!”
听到这话,沈安脸上的肌肉跳动,脖颈青筋暴起,但拳头还是咬着牙放了下来。
“好!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城里就买不到胚布了!”沈安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跑了出去。
片刻便已经看不到人影了,王琛一脸不屑:“呵呵,败家子永远是败家子,就算出了点成绩,始终狗改不了吃屎!”
冯成贵也从堂上走了下来,抱拳说道:“恭喜王公子了,只要宰了安南国的那两个冤大头,王家在京都豪族的地位,就更上一层楼了!”
作为工部侍郎,他早就得到消息,也看穿了城中商人的打算。
不过对方是安南商人,按律法就算被骗了,工部也完全可以不管。
毕竟工部不可能因为几个安南商人,得罪本地的商贾!
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以后谁还会孝敬你?
王琛赶紧回礼:“谢冯大人吉言!天色已晚,我在得月楼摆下了宴席,不如同去喝上两杯?”
“这……本官今日当值,似乎……”
“冯大人位高权重,而且今日之事已经解决,喝两杯小酒,没关系的!”
“这样,那等本官收拾一下!”
……
午夜三更,城南码头。
南方商贾的大趸船上,两个人影面江而立。
“沈公子,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为你单独供应了一百万匹胚布,而且还是原价供应,又跟你合演了一出好戏。”
“我们南方商贾也承担了巨大风险,希望这次事情了结之后,你能兑现承诺,不再从妆花工艺中抽成!”
其中一人正是吴道行。
而另一个则是沈安。
安南商人的这出戏,正是沈安请南方商人配合演大戏!
此前南方官员来京城上供,他便与南方商人有了交易,将妆花工艺交给他们,并从中抽成。
前几日他从京城消失,便是去了南方,找南方商量此事。
南方商人配合摆王家一道,他退出妆花工艺的抽成。
此刻,他毫不客气的将胳膊搭在了吴道行的肩膀上,看着不远处另一条大船附近,人来人往的搬运工,朝吴道行拱手:“在下一言九鼎,自然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