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父亲跳楼去世了。”
“这名字挺耳熟。”
司徒静仔细回忆着。
刘思远道:“她哥哥是沈行军。”
司徒静惊疑不定:“你竟然让沈行军的妹妹在身边工作!!”
“一个普通女孩,连续巧合碰到过几次,大概就是有缘呗。我去医院看看,她全家就剩她自个,别再出其它意外。”
“我跟你一块。”
“你去干什么?”
“你喝酒了,我帮你开车行不?”
司徒静回包厢取包,先一步下楼。
医院,院长办公室。
老院长还在打着官腔,对沈晗表达同情,又暗暗敲打着。
“小沈,你心情我理解,事也已经不可挽回。我不怪你爸对医院造成的名誉损失,只希望媒体采访的时候你如实的回答……要不是可怜你,五万块的丧葬费本来也不该医院出,反而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这是一份协议,你签一下,我让人帮你联系殡仪馆。”
几页a4到了面前。
沈晗拿起笔,颤抖的写不出名字。
一滴一滴的眼泪,滴落在纸上。
老院长隐着不耐,要不是担心媒体把节奏带歪,他根本不需要跟这小姑娘好言好语的商量。
晦气。
都快退休了,出这种事。
上次医院有人跳楼还是十五年前。
沈晗终于签好了字,接下来拖着步子离开办公室。至于院长又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到。
走廊里,刘思远跟司徒静是打听到这的。
迎面看着行尸走肉,浑身沾满干涸血渍的女孩。
他走了过去:“医院有责任没,准备追究医院责任么?”
沈晗摇头,把遗书拿了出来。
刘思远接过来观看,歪歪扭扭的字迹,是说明跳楼原因跟医院无关,还有后事的一些交代。不需要办丧事,火化后,把他骨灰扬在距离关押沈行军不远处的恒安河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是怕自己女儿跟医院发生矛盾,势单力孤的受到伤害。又怕葬礼需要花钱,墓地买不起……
刘思远看出她心神绷的太紧,随时有崩溃的趋势。轻拍了下她肩膀:“意思按你父亲的遗嘱做对吧?”
得到答复,刘思远继续:“既然这样,再去看他一眼,我帮你联系殡仪馆。”
司徒静心情也有些沉甸甸的。
死亡容易,难的是自寻死亡。
听刘思远说这女孩的父亲也不是啥过不去的绝症,仅仅因为缺钱。
没见过死者,可死了还能惦记着孩子处境。有理智的交代后事,带给她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
她看向刘思远:“我陪她一块去见她父亲,你去医院再跟院方聊聊,看能不能帮她要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