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程宁困顿不已,说话的声音变的像的梦呓:“都几岁了。。。。还玩那一套。”
看得出来是真的不在意。
卫宴洲的期待落了空,但也没有失望,他亲了亲程宁的额头,将她裹进被子里。
第二天是除夕。
他们本就做好了在南唐过年的打算,而且昨天邀请卫宴洲吃年宴的阿叔,一大早又来了一趟。
说他们这里难得有远道而来的客人,请他们务必参加。
卫宴洲问能不能多带几个人,得到应允后,独自又去了一趟陈意礼的小宅。
这次他没让程宁跟着,小院门打开,陈意礼看见是他,转手想关上。
——但是半路被卫宴洲阻止了,他居然将手拦在门上,被夹了一下。
“你疯了?”陈意礼难得神色激动:“你到底有什么事?”
“来道歉,”卫宴洲收起被夹乌青的手,郑重地拧眉道:“从前的很多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好。”
“但是你、程颐、阿宁、还有我,我们都破破烂烂的,所幸又都还活着,我不想阿宁以后为难,想给下一辈求个圆满的开端。”
陈意礼从没听他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一时间有些茫然。
程颐不知何时出现在卫宴洲身后,神色复杂。
最终两人对视了一眼,陈意礼先说话:“你回去吧。”
卫宴洲不知道她的意思:“晚上的年宴,你们一起去吗?就当是陪漾漾过的第一个新年。”
他说完,也自知自己或许讨人嫌,转身便走。
但是陈意礼到底心软:“手记得上药。”
下午时,孟歆和春华兴高采烈地给温漾洗澡,说要给他换新衣裳。
程宁围观。
她惫懒地靠在一旁,看她儿子享受两个姨娘的伺候,白胖的小身子不住往水里钻。
“每次洗澡他都可开心了,”春华看向程宁:“主子今日怎么了,累着了?”
眼皮都要耷拉下去了。
程宁心底愤慨,还不都怪姓卫的。
久未有过的缠绵让她腰酸背疼,而罪魁祸首大半天不见人,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了。
门砰的一声打开。
程宁掀起脸皮,发现是傅佑廷,又靠回去。
但傅佑廷手里抓了一把野花,颇为献宝地蹲在温漾的浴盆前:“漾漾,喊干爹就给花。”
寒冬腊月,也只有南唐还能摘到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