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城规模窄小,刘邪遂命舍弃博望,兵分三路。一路由太史慈、赵风率领,从雉县南渡淯水,进军西鄂;一路由庞德、王双率领,从博望西渡淯水,进军西鄂;一路则由刘邪亲率大军,以高顺、魏延为先锋,直驱西南,进兵宛城之东。又命张郃、高览加速进兵,东渡湍水,进击郦县。
……
西鄂军中,监军袁胤闻信后吓得魂不附体,惶恐之下,遂留桥蕤等人守御,自已则连夜逃回宛城,拜见袁术。
袁术于宛城,不理军政之事,反而重用巫祝神棍,终日祈告鬼神,妄求上苍垂眷,赐下称帝吉兆。阎象屡次苦谏,皆被袁术以诸般理由驳回。
待袁胤归返,具奏军情,袁术闻之大惊,未及聚集文武商议,便采纳袁胤之策,收拾珠宝细软,命张勋、梁纲二人率军先驱,携袁胤、杨弘等一干心腹之人,连夜急奔寿春而去,却留下命令书信,令阎象总署郡事,据守城池,御敌汉军。
待得天明,城中诸将方知消息,众皆哗然,茫然失措,遂齐至阎象府中,请其主理大局。阎象懵懂转向,亦被蒙在鼓里,待得多方打探,方才知晓实情,不禁怒发冲冠,骂道,“竖子不足与谋。得天下者,必天子也。”
众人议论纷纭,莫衷一是,厅堂内更是混乱一片。
正商议间,有人来报,西鄂桥蕤、郦县黄猗率二路人马,闻讯引军而还,欲共守城池。
阎象闻报,精神为之一振,遂命请二将共商大事。
忽又有人来报,汉军数路并进,直奔宛城而来,最近之兵,离城仅有数十里之遥。
众人惶恐不安,皆望向阎象,阎象沉声道,“宛城城高壕深,军兵数万,粮草充足,尚可据城一战,吾等何惧之有。俗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须死守,胜负如何,未必可知。”
遂命桥蕤率军守住东门,黄猗率军守住南门,戚寄率军守住西门,秦翊率军守住北门,以御来敌,又亲自于城楼上四周督战。
一日后,汉军果然齐集城下,只见连营密布,绵延不绝,一眼竟望不到尽头。
戚寄见汉军兵势强盛,心中忧虑,回到府中,唉声叹气,满面愁容。其妻刘氏见此状况,遂询问原由。戚寄长叹一声,便将城中军情如实相告。
刘氏道,“吾兄足智多谋,不妨请其前来共商对策。”
原来,刘氏兄长名叫刘馥,字元颖,沛国相县人,为避战乱逃至南阳,投靠妹妹之处。
待将刘馥请到,戚寄忙将白日城中之事述说一遍。
刘馥听罢,略作思考,献策道,“如今之计,唯有投靠天子,方为上策。吾闻天子仁德,知人善用,若能弃暗投明,必能得其重用。”
戚寄闻言心动,却惧怕背主骂名,仍犹豫不决,心意难定。
刘馥又道,“袁术残暴不仁,民心尽失,早晚必败。若继续相随,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戚寄喃喃自语道,“惜吾势单力薄,仅凭一已之力,恐怕难以成事。”
刘馥道,“吾闻秦翊其人,善于审时度势,可邀其相商。”
戚寄遂邀秦翊过府饮酒,席间相商投降归顺之事,不料秦翊早有此意,二人竟然不谋而合。
遂皆问计于刘馥,刘馥道,“可遣心腹之人,混出城去下书,约定里应外合之计,大事可成。”
二人大喜,遂请刘馥携书,连夜偷出城外,去见刘邪。
真真是:翊戴南阳第一春,驰驱北伐太原津。天开今代风云会,运应中兴岁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