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之祠爷爷身边那条撵山犬?”宁姚看着和房屋一般大小的嫩道人,眉头微皱,询问道。
“嗯。”嫩道人哼了哼鼻子,一个转身将身形收缩,变成了半人高的形态,随后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屋内,老瞎子随手一挥手,便将刚才笼罩整个宁府的半仙兵招在了手中,宁钰定睛看去,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石珠子。
“宁小子,拿着。”老瞎子掂量了掂量手中的珠子,抛给宁钰,微微一笑:“还不错,用一座破碎的洞天碎片打造的,未来养一养,未必不能成为一件仙兵。”
“如此说来,倒还得了一份机遇?”宁钰呵呵一笑,毫不客气的将珠子收进袖袍当中:“谢谢之祠爷爷。”
老瞎子继续说道:“这件半仙兵也可以当做一件小洞天使用,别浪费了,替我跟宁丫头问声好。”
话音方落,老瞎子身形骤然消失,屋外的嫩道人也一同消失在了原地,当真是来去无踪!
“宁钰,你没事吧。”宁姚一把推开房门,神色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之祠爷爷刚才来过了?”
“来过了,还让我替他向姐姐你问声好。”宁钰嘿嘿一笑,说道:“顺便我得了一件半仙兵哦,姐姐,可以当做小洞天使用呢。”
“哦,我不稀罕。”宁姚白了一眼宁钰,撇了撇嘴,故作冷漠的说道。
“将来陈平安来咱家提亲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当姐姐的嫁妆。”宁钰掏出那件小洞天玉珠,笑呵呵的说道:“希望陈平安不要嫌弃才好。”
“我看你皮又痒痒了。”宁姚眉眼一挑,伸出手使劲掐了一把宁钰的后腰,疼得宁钰直呲牙咧嘴,赶紧双手合十求饶。
“赶紧睡觉吧你,天色不早了。”宁姚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倦的说道:“我刚从浩然天下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好累。”
“其实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宁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那蛮荒天下的通天老狐,计谋何其厉害,那所谓的十三之争,可就是他的手笔,这也只不过开局而已,他的后手,才真的可怕。”
“这通天老狐,是多少境的大妖?”宁姚眉头微皱,摸着下巴询问道。
“是十四境,但却不是大妖。”宁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是地地道道的浩然天下的人士,浩然贾生,不过是在浩然郁郁不得志,才跑到蛮荒天下去的。”
“原来如此。”宁姚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宁钰的脑袋:“你这家伙,为啥知道的这么多啊。”
“老弟我生而知之。”宁钰哈哈一笑,随后一个翻身跳到床上:“姐姐,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行,明天就要出城杀妖了,到时候别拖后腿。”宁姚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开了宁钰的屋子。
一夜无话,次日黎明,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抹红晕,宁钰就醒了过来,走到斩龙台那凉亭旁边,开始一步一步打着拳法。
步伐轻盈,拳法灵动,一步一拳或半步一拳,竟也让宁钰打的虎虎生风,颇有武学大宗师的风范。
宁钰打完拳,刚刚收势,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就出现在老大剑仙的茅草屋前了。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老大剑仙陈清都呵呵一笑,略有些玩味表情的问道。
“陈爷爷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宁钰眼神微眯:“那你都不来帮忙,太过分了,我生气了。”
“生啥气。”陈清都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有老瞎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老瞎子来咱们剑气长城,我这十四境白当了?”
“略略略,都是借口。”宁钰冲着老大剑仙做了一个鬼脸,随后问道:“陈爷爷,你叫我过来干啥呀?”
“问你个事。”陈清都嘴角微微上扬,将宁钰拉到自己身旁,低声说道:“你应该知道咱们剑气长城好多年前有一个末代祭官吧。”
“我知道,一个很厉害的武夫。”宁钰点了点头,他如何不知道那个末代祭官是谁,可不就是现在青冥天下武道第一人林江仙的前世嘛。
“宁小子,你对这个末代祭官有没有兴趣?”老大剑仙陈清都拍了拍宁钰的后背,笑问道。
“陈爷爷您让我当祭官?”宁钰眉头一皱,赶紧摇头道:“我又不会算卦,祭祀这种事情更是一窍不通,您怎么能让我当祭官。”
“不会可以学呀。”陈清都呵呵一笑:“再说了,你可是异乡人,你们那个世界就没有祭祀这种事情吗?”
“我们那个世界,不能修仙,人的寿命大多也就只有几十岁,祭祀在我们那个世界,都是好几千年的事情了。”宁钰摇了摇头:“我没亲眼见过祭祀,不过倒是略有一些耳闻。”
“咱们剑气长城的祭祀,主要就是为了求天时,不让蛮荒天下的天时干扰咱们。”陈清都摇了摇头:“不过现在倒也无所谓了,祭官就是一个头衔,我看你小子挺合适的,所以问问你。”
“陈爷爷,我先问一下。”宁钰略一思索,随后低声说道:“我这个祭官的主要工作是啥?”
“没有工作,就一个头衔。”陈清都诚实的摇了摇头:“宁小子,当不当?”
“当!”宁钰一狠心,直接接下了这个末代祭官的称呼:“以后我就是剑气长城末代祭官!”
“如此甚好。”陈清都哈哈大笑,宁钰何尝不知道,老大剑仙给他这个末代祭官的称呼意图何在,不过是以后整座剑气长城飞升到五彩天下之后,好平衡隐官和刑官罢了。
“恭喜宁兄。”一旁的小茅草屋里,一袭白衣的曹慈微笑着抱拳走了出来,对宁钰贺喜道:“以后我是不是就要称呼宁兄为,祭官大人。”
“别拿我开玩笑了曹慈。”宁钰撇了撇嘴,伸出中指对着曹慈说道:“你师傅啥时候来呀,我还想让女子武神给我喂拳呢。”
“不知道。”曹慈诚恳的摇了摇头:“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