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披甲者不同,披甲者通晓天下万事万物,对任何驳杂术法都了如指掌,加上自身拥有一身万法不侵的金甲,当年谁要是碰上披甲者,境界不够还好说,毕竟被秒杀了也没啥痛苦,最怕的就是那些难杀的存在,碰到披甲者才是无尽的折磨。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一套又一套的术法往身上招呼,让你时时刻刻有新的体验,你说多刺激。
完颜老景脸色狰狞,他大手一挥,一道磅礴金光术砸向那位金甲巨人,这一招是完颜老景成名绝技,此招一出,方圆千里,皆被金光笼罩,凡光线所致,无论何物,化为齑粉。
“可惜,你这术法的完整版,昔年天庭有一套,名为庚金神光术,你这一招,连它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到不了。”金甲巨人抬手间,轻描淡写地将攻击给化解掉,还不忘科普一句。
“你到底是谁?”完颜老景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地问道。
“完颜老景,吃了没文化的亏吧。”远处突然传过一阵爽朗笑声,一位身着紫色长袍,赤足踩踏八卦阵的白衣老人,以符箓神通,强行打开光阴长河停止流动的地方,钻了进来,他看着完颜老景的窘迫样子,甭提有多开心了。
“前辈,来者是友非敌。”宁钰看到披甲者抬手想要攻击这位不速之客,赶紧拦阻道。
“那个过来看热闹的,能不能开辟出一个小空间?”披甲者听到宁钰的话,只是点点头,没有去看那位紫衣老神仙,淡淡问道。
“前辈请。”紫衣老神仙于玄赶紧掏出一张祖宗级别的山水画卷,在空中展开后,冲着披甲者行了道门稽首礼,朗声喊道。
披甲者嘴角微微上扬,大手一挥,他和完颜老景蓦然消失在了原地,进入画卷之中搏斗厮杀了。
“敢问前辈可是符箓于仙?”宁钰咧嘴一笑,行了一个道门稽首礼,问道。
“小兄弟好眼力,我正是于玄。”于玄落到宁钰身前,笑道:“小友应该就是火龙真人口中所说的宁钰吧,我刚从趴地峰过来。”
“原来如此。”宁钰点点头,说道:“那想必老神仙见到一位小姑娘了吧,那位小姑娘可是天生的符箓大才,有天地气象的那种。”
“自然是见到了。”符箓于玄嗯了一声,苦笑道:“小姑娘性子拗的很,非得等自家少爷到趴地峰之后,与我商量才能拜我为师,这不贫道掐指一算,感觉小兄弟你在这边,就匆匆过来了。”
“有劳于老神仙了。”宁钰拍了拍脑门,笑道:“雪滢这姑娘就是这样,还请老神仙不要怪罪,等晚辈到达趴地峰,一定会让她拜老神仙为师,到时候就请老神仙不要吝啬了,多教给她一些高深符箓。”
“臭小子,骂人是不是?”符箓于玄抚髯大笑:“如此天才,我要不全心全力的培养,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呀。”
“符箓于仙,诗宗白仙,词宗苏仙,无愧仙也。”宁钰深以为然的说道。
“小友,我看你这本命物,还差一份土属性本命物?”符箓于玄有些诧异的看向宁钰:“好家伙,你这本命物的品阶,恐怕天下也难找出第二位了。”
“还算凑活。”宁钰谦虚的挠挠头,笑道:“我听说老神仙想要重新炼化上古五嶽的五嶽符?”
“呦,你怎么知道的。”符箓于玄嘿嘿一笑,丝毫不作保留的说道:“看来是看上我身上的五嶽五色土了呀,如今太山,昆仑山,蓬莱山,终南山四座上古五嶽的土壤已经让我拿到手了,只差中土神州的穗山,就凑齐上古五嶽的五色土了。”
“那老神仙能不能忍痛割爱,送给晚辈一些五色土?”宁钰悄悄凑近于玄,低声说道。
“空手套白狼,没这说法吧。”符箓于玄嘴角微微抽搐,说道:“你这身上宝贝这么多,就不能拿一些给我换换?”
“好说好说。”宁钰在玉珠小洞天里面掏出一颗金黄发亮的妖丹,那妖丹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不俗之物:“这是一位十三境飞升大妖的妖丹,老神仙,够不够?”
“好家伙,知道你身上有好东西,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符箓于玄瞪大双眼,震撼道:“这玩意真是可遇不可求了,老儿我叨扰一句,小友你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呀。”
宁钰听到符箓于玄的话,神秘一笑,故作矜持的说道:“老神仙看到宝贝之后,可不能坐地起价,咱们说好了,这一颗妖丹换你的五色土。”
“放心放心。”
听到符箓于玄的保证,宁钰这才将身上的宝贝搬了出来,那身鲜红色法袍,一把长枪,另外一颗金色妖丹,黑色莲藕,道祖亲自刻字的葫芦,这就算是他如今不为人知的宝物了,至于那些炼化成本命物的,宁钰没有拿出来,反正符箓于玄看得到,拿不拿出来都一样。
符箓于玄先是捡起那件鲜红色法袍,微微点头,说道:“这件法袍有些来历,是一件名叫穷奇的法袍,穿在身上,水火不侵,邪祟莫近,而且有一只穷奇元神潜伏在其中,非上五境根本唤不出来,这应该是一件上古遗物,你从哪里弄的?”
宁钰便将自己在鬼蜮谷那边打杀了一只金丹鬼物,将东西夺过来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说了一遍,符箓于玄听得直拍大腿,这废物鬼物,是真不识宝物呀,要是让自己捡到这个大漏就好了。
他符箓于玄从修道时,就从来没有缺过钱,可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呀。
长枪不是什么宝贝,甚至连法宝都算不上,符箓于玄也就没有过多观察,让符箓于玄没有想到的是,宁钰竟然会有两颗飞升境大妖的妖丹,饶是他于玄,此刻都有些羡慕了,这得是多大的机缘呀。
最后符箓于玄拿起道祖曾经遗留在剑气长城的那个葫芦,眼神微眯,说道:“好一个土瓦其外,金玉其内呀。”
“此话怎讲?”宁钰一愣,诧异的看向符箓于玄,当时陈清都就只是告诉了宁钰这葫芦的一个用法,根本就没有说清楚,如今符箓于玄的表现,更让宁钰确信,这葫芦,绝对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