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的意思是她肯定治不好了是吗?也对,这样就合了你的心意了不是吗?”易竹斐冷冷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们两个别吵了。”这时,还是铃兰站出来调停了,“我也觉得这种事还是让小橙子自己决定得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想想,你从小到大帮小橙子做了多少决定?有多少真的令她开心的?”
铃兰这话也不是毫无根据的,陈思佳刚上高中那会儿,收到了一封情书,而情书却并没有被送到她手里,而是被易竹斐拦了下来,还伪装成陈思佳的语气回绝了他。
之后,陈思佳听闻了此事,对易竹斐大发雷霆,她也喜欢那人,却被易竹斐弄成了如此尴尬的场面。
也是那时起,让陈思佳觉得易竹斐对她的保护,似乎过于可怕了,渐渐开始疏远他了。
易竹斐也想到了那事,沉默了。
“好慢啊,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夏知秋觉得无聊极了,趴在了病床上。
“对啊,他们也太慢了吧。”陈思佳笑着说,眼睛看向窗外。“呐,你觉得要是我知道了一件他们不希望我知道的事,他们会生气吗?”
“什么事?”“……没什么。”陈思佳最后也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水杯,看着床单。
他们终究还是太小看她了是吧,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平时犯心脏病怎么会要做那么多检查?吊的药也不是治心脏病的。不过,如果他们不希望自己知道,那自己还是装不知道算了。
“铃铃铃”夏知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一脸尴尬地走出去接了电话,是韩溪乐很急的声音:“丫头,你在哪里?”“我在医院里啊。”声音大得夏知秋都觉得自己快聋了。
“在医院吗,那怎么我的人说你不见了?”“可能因为我到隔壁病房了吧。”“……丫头,你还是回家来吧,你难得回来,却待在医院里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会吃醋的。”
“醋意真大。”夏知秋暗自嘀咕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再过一会儿就回去,行了吧,哥哥大人。”“这还差不多。”这个称呼让韩溪乐心里怪舒服的。
这时,铃兰他们也终于是回来了。“铃兰姐,我走了,哥哥喊我回家吃饭。”“知道了,你个幸福的小家伙。”铃兰戳了戳夏知秋的额头。
夏知秋又跑到叶妍澜的病房,对她说:“我得回家了,哥哥他会让其他人来照顾你的,你姐姐也会好好的,你别担心。好好养好身体才能去救你姐姐不是吗?”
夏知秋的一番话没有得到叶妍澜的多少回应,自讨了个没趣。
夏知秋走出医院,有人迎面走上来。“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夏知秋转身去看,是吴逸初。
“你怎么会在这?”应该不会巧到在医院里遇到那么多熟人吧。“路过而已。”谎话说得很随意,他都不想认真编了,夏知秋也不会傻到再去问他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我来提醒你,别忘了后天的派对,到时候,可别让我知道你们吓得不敢来了。”夏知秋瞪着吴逸初,他却只是笑笑,说:“你这副表情不会吓到我,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恶心。”夏知秋丢下一句,快速跑了。
“原来她就是你的情敌?”吴逸初对躲在草丛里的安暖说。“恩。”“那也难怪你斗不过她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论年轻,论相貌,论性格,你觉得你哪个比得过她?”吴逸初嘲笑地看着安暖。
安暖攥禁了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她现在还得依靠吴逸初,她不能惹怒了他。
之前绑了夏知秋果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韩溪乐就像正式与她开战了一样,把她的很多地盘都占为己有,也怪自己,因为迷恋上了韩溪乐,竟没有对他多加防备,她忘了,韩溪乐本身是多么可怕的人!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窘况,只能仓皇逃跑了,就在逃跑的路上,吴逸初曾以救星一般的姿态出现在安暖面前,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幸运。
但实际上,他就是恶魔,阴晴不定,甚至他的真实身份都无法查到。
吴逸初大笑着上了自己的车,留下安暖傻傻地站在原地。
“你要对夏知秋做什么?”车上的周子宣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点紧张地问吴逸初。“宝贝,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吴逸初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快。
“她是个好姑娘。”“那又如何,毁在我手里的好姑娘还少吗?”吴逸初阴阳怪气地说。
周子宣泯了泯嘴唇,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只会惹得吴逸初越发地不高兴,到时,夏知秋的处境就越发危险了。
“那后天的派对,我……”“去,不过你会以特邀明星的身份去。”吴逸初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我若是去找你,那你就不要出场了。”
”知道了。”周子宣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夏知秋祈祷了。
夏知秋自是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她,她只是想着该不该让韩溪乐去查查吴逸初的身份,她觉得吴逸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氛。
夏知秋回到家,看到韩溪乐坐在电脑前,似在看文件,她悄悄走到他身后,搂住了他。
“哥哥,你在干嘛呀?”“一份文件,联系不上铃兰,只能我自己来做了。”“我今天在医院里看到铃兰姐了。”“铃兰去医院了?”“她去探病而已啦。”“那怎么联系不上了?”
“可能因为在医院里,她把手机关了吧。”夏知秋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趴在韩溪乐身上。
“丫头,你先下来。”“怎么,你嫌我重吗?”夏知秋一脸委屈的样子,从韩溪乐身上爬下来,“我还没跟你算之前那女人的账呢,你倒先嫌弃起我来了。”
“那女人的帐”指的是云洛,韩溪乐心里一个咯噔,他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