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
李稣:“哈哈,开玩笑嘛。”
李邺:“真好笑。”
李稣不吭声了,假装认真的找路,林半夏赶紧解释了自己没有对宋轻罗做什么,这都是房温书干的,虽然他也不知道房温书是谁……
三人聊了一会儿,都准备往前继续走了,林半夏弯下腰正打算把地上的宋轻罗抱起来,一扭身才茫然惊觉自己的身后站了个人,再仔细一看,居然正是他们刚才谈论到的宋轻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看样子已经在他的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了,林半夏道:“宋轻罗——你来啦?”
宋轻罗的目光缓缓下移,停留在了林半夏怀中的假人身上。
林半夏见到他的眼神,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想要解释,李稣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沉重道:“半夏,你不要不好意思,性别不是爱情的阻力,在这里,只要你敢想,就可以实现!”
宋轻罗:“……”
“不是你想的这样啊!!!”林半夏惊恐道,“宋轻罗,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你看,宋轻罗虽然认识房温书,但是那个房温书和他没见过几次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可能幻想的出来。”李稣微笑着对林半夏说,“虽然你知道他是个西贝货,但依旧对他不离不弃,这样的感情,我也只能说一声敬佩。”
林半夏:“……”对不起,他不该对李稣落井下石的,人类的本质就是互相伤害吗?
宋轻罗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移开了目光,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声音也放轻了许多,对林半夏道:“把它放下吧,我在这儿呢。”
林半夏:“其实……”
宋轻罗说:“我知道。”
林半夏:“……”不,你不知道!!!
宋轻罗道:“先把那东西找出来,其他的回去再说。”
林半夏真是有嘴说不清,李稣这个使坏的家伙在旁边冲着他挤眉弄眼,一副小朋友啊,你还是太嫩的的表情。
林半夏决定选择放弃争辩,放下了怀里的宋轻罗,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李邺说他们在森林里甩掉了那头怪熊之后,花了四五天就找到了这座城镇,这座城镇大体是个祭台的形状,他们猜测,要找的异端之物,就在这座祭台的最中央。
祭台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又是什么人建造的,所有一切都是谜团,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万幸的是四人总算是汇合了,宋轻罗走在最前面,林半夏问他我们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最想去的地方。”宋轻罗回了一句奇怪的回答。
林半夏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李邺说的,他们找到去的方法是什么意思。
原本昏迷的谢尔盖,换到了李邺的手上,他体型高大,提着谢尔盖也不费劲,他说和宋轻罗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这里可能不止他们几个人,从怪物的构成来看,可能还存在别的人类。
他们往前走了可能有个几百米的样子,林半夏的耳旁突然传来了一阵清冽的水声,其他人三人显然也听到了,马上选择换了个方向,朝着水的方向去了。
在拐过了几个拐角后,周围的石头屋子逐渐变少,视野瞬间变得开阔了起来。为了省电,四个人只用了两个手电筒,林半夏和宋轻罗手里各拿着一个,他们用手电筒的光照亮了前方,看到一个巨大且宽阔的广场,广场的四周,是圆形的墙壁,墙壁上用各种颜色的涂料,画着看不懂的图案。广场的地面上,雕刻出了深深的沟槽,似乎有水流在其中移动,这应该就是他们听到的水声。
“有人来了。”宋轻罗忽的说了一句。
众人立马警觉,躲进了附近的石屋里,宋轻罗把手里的手电熄灭,几人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外面。
不得不说,宋轻罗果然异于常人,他早早的就听到了脚步声,而直到两三分钟之后,林半夏才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似乎是有很多人朝着他们的方向来了。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林半夏看到远处的广场上,出现了许多盏星星点点的灯火,这些灯火到了广场上,便四处散开,很快便将广场旁边的火把点燃,整个广场瞬间亮了起来,林半夏也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
这是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几乎每个人的身体都被一张黑色的布笼罩着,连脸都看不见,他们点燃了火把之后,便聚集在了广场的中央。
林半夏数了一下,这群人大概有十五六个的样子,他们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圆形,似乎打算进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林半夏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听到那群人嘴里开始念叨起了奇怪的语言,这语言他听不太懂,也不像是俄语,发音非常的怪异,咋听上去,简直不像是人类能说出的话,倒更像是爬虫类的嘶鸣。林半夏听了一会儿,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奇怪的语言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旋律,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他的心脏上。
与此同时,广场的中央,缓慢的升起了一个石台,石台之上,放着一个瘦小的孩子。那孩子静静的躺在石台上,一动也不动,林半夏看着那小孩的背影,心里诡异的生出了一种熟悉感,他正打算往前靠一靠,仔细看看孩子的模样,可那些披着斗篷的人,却好像察觉了林半夏的位置,突然转过身,看向了林半夏的方向。
林半夏被吓了一跳,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这些人,伸手掀开了遮住自己脸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张他无法看清的脸。
无数个林半夏静静的站在石台的旁边,石台上的小孩发出凄厉的哭叫,她挣扎着想要从石台上下来,可旁边那些面容模糊的人,却将她死死的按在了石台上,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利器,朝着女孩的身上刺去。
“哥哥——哥哥——”女孩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涌出,顺着石台落到广场上,接着从沟渠中不断的蔓延开来,好似一朵绽开的花蕊。而她,就是花心里最为华丽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