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二阿哥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成为一个嫔妃的玩物,低她一等呢?
陈文心全都明白了,她真的是误会皇上了。
也许自从扬州那件事以后,她就一直在用恶意去揣测皇上的言行,所以看到的皇上处处都不对劲吧?
在扬州之时,她明确表明了自己的贞洁,皇上却还是选择了跟踪她探听她和柳岚的对话。
“二阿哥没把朕的话和你说全,朕小时候,皇额娘也这样摸过朕的头。朕觉得很温暖,所以每次看见你的小脑袋低在朕身前,总会忍不住伸手去摸。”
这样暖心的一个动作,也不知道陈文心为什么会想到恶意的地方去。
这数月以来的种种误会都解开了,最后还是皇上先妥协了,找来陈文心告诉她一切。
最终,他们两的僵持之中,还是皇上输了。
一直以来,她可以直接面圣的权力都在,只是她从来没有想来找他说清楚。
乾清宫的大门一直为她敞开,只是皇上望啊望啊,怎么也没见她来。
皇上如此待她,已经足够坦诚,足够退让了。
她决定,把自己一直以来的心结袒露给皇上。
“既然如此,在扬州之时,皇上为何不信我?”
她泪眼朦胧,“为何在审讯过逆贼诸人之后,皇上还要跟着我回到牢房,探听我和柳岚的对话?”
皇上自然不知道,那是陈文心的有意设计。
他只以为,是事后陈文义告诉她的。
原来,她心里一直在耿耿于怀这个啊……
皇上苦笑道:“所以在回京路上,你似乎并无不悦,都是装的是吗?”
原来她心里分明还在为此事而怨恨自己,却装出一副原谅了自己的样子。
她扭过了头,“您是皇上,臣妾不敢心有怨怼,只怕触怒龙颜。”
皇上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夜风习习,将纱幔吹拂在人面上,又无力地垂下。
风起云落,皆是人力难以改变之事。
良久,皇上道:“朕承认,那时朕很想有一万分的确定,能确信你未曾失节。哪怕少了万分之一分,那都不算完全。”
“朕不该疑心你,可朕就是不想像你一样,心里存着怀疑,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感受。”
他相信陈文心,更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明明有机会可以确切地听到他们的对话,证实陈文心的清白,他为什么不听?
难道要让那万分之一的不信任,在将来的日子里成为挑起某些争端的导火索吗?
“哪怕你当时骗了朕,朕也不会伤害你。而朕想得到一个更加确切的答案,并非是怀疑你。”
皇上在心中存疑的时候,会直接了当地去证明。
陈文心呢?
她骄傲地缩在自己的领地里,假装不在意,好像一切都明了。
这样就造成了误会。
她误会皇上和玉常在,误会皇上喜欢摸她后脑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