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发生了什么?
她想,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是周璟死,如今被逮了个正着,不如就坦白吧。
慕梓寒稳了稳心神。
“母后,我……”
刚说了这三个字,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喜公公,没在意。
“有件事我……”
外头传来喜公公的声音,很大很惊愕,很不可置信。
“殿……殿下!”
“您……您怎么从外头进来了!你不是应该卧病在床吗?”
“您怎么!还能自己走路了,还走得怎么好?真不用老奴扶吗?”
“殿下!您不会回光返照了吧!”
慕梓寒:……
很好,不用她说了。
回来的真及时。
不过,她感觉周璟得遭殃。
让你瞒!瞒得这般久。
纸包不出火,总有沉船的那一日
让一个母亲这般忧心,整日为了他的病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皇后脾气好,从不对子女黑下脸。
这次怕是难说了。
皇后听到动静,猛然转头,大步朝外,可没走几步,就有人大步入内。
是周璟。
他出门时穿得黑袍不见了,这会儿身上穿的是白色的。
潋滟桃花眼下,少了黑色的不羁和阴沉,多了股白莲温和感。
他走得不疾不徐,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窘迫。
白鸢死死看着他,浑身都在抖。
“你——”
“小璟,你——”
话都说不出利索。
周璟:“儿子的病好了。”
他上前,扶着白鸢坐下。
皇宫的动向他皆了如指掌,如何不知白鸢来东宫的事?
周璟最善谋人心,可以说从他设计慈宁宫大火时,就算出白鸢的举动。
疯批也早做好了坦诚的准备。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了。
不然,这场大火,他怕白鸢受不住。
白鸢心性坚韧,可她熬了十几年,一颗玲珑心早就熬的千疮百孔,她是为子女强撑着才没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