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得注意些,殿下失血过多,就得食疗温补。”
蒙时想说,从太后那里坑来的血珊瑚,也就炖了一次,还留下大半,刚好能派上用场。
可周璟曾提过,留给慕衍。
也是,周璟的身体恢复的快,不吃血珊瑚多养几天就好了,可回头给慕衍解毒时,就得用上。
等黝黑黝黑的血被鲜红取代,蒙时还是任由其流了会儿,这才开始止血。
做好这些,再是另一只手臂。
“两日后就要春猎了,夫君的身子可能前往?”
周璟有些头晕眼花,唇动了动:“孤故意选在今日解毒,正好也不用吃丹药了,这一段时间身子最是虚弱,别人也不会看出破绽。不必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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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那日,阳光明媚。
所有的人从皇宫门口集合,兵队开道,开始清场。
往年,太后总喜欢凑热闹,可她今年没参加。
端漠皇牵着皇后的手从皇宫出来,免了众人的礼。
“邵阳好端端的去了江南,倒是错过了这场热闹。”
皇后闻言温婉一笑。
“她定然是怕皇上趁着这次机会,再让她相看,索性就去外头躲清闲了。”
得知周璟身体不好,提前上了马车后,两人特地过去看了。叮嘱一番这才上前头的马车。
“小璟的脸色实在不好,也不知可受得了这路途颠簸。”
“他那媳妇是个周到的,臣妾早早看过了,马车上垫了好几层厚厚的褥子,驾马的又是喜公公,皇上放心。”
等帝后坐上马车后,众人才开始按照内务府的安排上了各自的马车。
而这就在这时,熹贵妃将周煜拉到角落。
“适才,淮南侯有意和你攀谈,你为何心不在焉?这婚你退不了,我不答应,你皇祖母不答应,便是你父皇也没答应,你是给淮南侯摆脸色,还是给谁摆脸色呢?”
周煜说到这个就心烦。
“淮南侯让我多照顾淮萱。”
“这不是应该的吗,淮萱是你的未婚妻。”
熹贵妃拧着眉:“我就不明白了,淮二公子入狱,是他人品差作风败坏,可那只是淮南侯的侄子,又不是亲儿子,一个养在江南缺乏管教,淮萱却是养在京城,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百家求着要,你怎能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而生了退婚的心思?”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周煜浑身都难受。
“母妃别被她骗了,那淮萱可不像表面上那般无害。”
他可是亲眼瞧见了,淮萱变脸时的阴毒。
“别说什么侄子不侄子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看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周煜咬牙切齿:“皇兄看不上的,我为何要捡?”
“儿臣觉得自己就是个捡破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