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家里没了存货,弟弟就非要跟着上山。哥俩转悠了一上午,从不扑空的哥哥今天连个野鸡毛都没打着。哥哥感到纳闷,就对弟弟说,“你先回吧,下午我自己再转转。”
弟弟也到答应了,可是走了段,终究不忍心哥哥自已在山里挨饿受苦,就返回来了。
恰在这时,哥哥发现了一头狍子,他心里异常激动,转了一上午,弟弟刚走就遇到一个大家伙。今天又不空过了。一声枪响后,原来他击中的是弟弟。兄弟情深哪。他背着弟弟穿山过林的狂奔。到了镇上医疗所,终是没能留住弟弟的生命,不过这都是五十年代的事。
这时山洼里响起了两声枪声,间隔不长,我想肯定下山时能背着猎物了。张小拔腿就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他,因为我不想出事,第一密林中三人不能走散,走散后容易下山时互相找不到。第二,在持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去找他容易出危险。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就是从我心里背运是张小带来的。我都己经吃挂唠了,不能再让一个无辜的人再跟着吃挂唠。
这时一团火红的毛团飞过泉边,一头钻进灌丛,我俩同时惊叫狐狸,这只狐狸红的真叫可爱,钻进灌丛后并不逃跑,伸出尖耸耸的脑袋向着我俩直抛眼。引得张小迅速掏出弹弓,扣上石子。狐狸并不因为张小的接近而逃跑,反而不停地摇头晃脑做着一些挑逗的动作。
只见张小拉弓引弹,嗖的一声,石子径奔狐狸而去。
“打中了,打中了,”张小欢快地叫起来。
我也看到狐狸翻了个滚。可是我当时就没想到,即使打中了,小小的石子也不会把它打翻。
我俩搜遍了那片灌丛都没能找到它。
“在那儿”张小用手一指,我也看到崖下树隙中有红影一闪,急忙追了过去。
走走行行,那红影总是不离不弃的引豆着我和张小,在我俩准备放弃时,它就会出现,并且还一拐一趔的跛行。在我俩奋力追赶时,它又时隐时现,心中很奇怪,脑海里也曾闪现过别让狐狸给骗了吧,但这念头在心里一闪即忘。
渐惭的我感到有些不妙,因为我俩走出好远都没能追上,按道理这太不应该了,恰恰这太不应该的事就发生着,现在离那泉眼的地方就远着呢。追还是不追,其实我心里犹豫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张小在叫我,“马二,马二,狐狸到家了。”
我急忙赶上,张小正在爬在一个盆口大小的石穴外,来回探视研究着。
“它进去了,我看得真真的。”
“看准了。”
“准了,我赶到时尾巴还露着呢。”
我也爬在穴口,向里探视,里边黑黑的,一点都看不清。
“咋办?”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毫无办法。
“火熏,咋样。”
我看看周围,不无担忧的摆着手说,“不行,别烧着山火吧,那样了不得。”
“没事,咱守着呢,天气又没个风。”
我还是坚持不同意。,,但是张小却自顾地寻了些柴草堆在穴旁。豪气的说,“坐大牢我去。”
我心说,你就吹吧,批斗都不愿挨,还坐大牢呢,村西有个三牛皮,你就是四牛皮,比他肯定还多一牛,因为你在村东,叫东风压到西风。
说到村西三牛皮,虽然姓王,但那家境比起王老头可就差远了,前几年去坝上和媒人相了个媳妇,准丈母娘首先考证的就是家境如何,因为小伙长相也基本说得过去。听到问起家境,小王毫不犹豫地回答,“也没个啥,五间大正房,二十头羊,以后两人住就是空了点,因为家俱少。”
女方一听眼珠放光,这家境不错,那时侯,甭说五间正房,就是有三间都是好光景,还有二十头羊,以后那小日子过吧,美着呢。
第二天女方毫无疑问地就跟着来了。
进门一看,两间房还是石坯的,唯一的附加财产就是一个破猪圈外加一口不到三十斤的猪。
当时女方家长脸就黑了,连一年就吃不到几回的白面烙饼都放弃了,硬说不饿,亲事没成媒人到赚得两头口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