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老师脸上落的石子那来的。”
突然张小明白过来,嘴里低声咕哝道,“打了,怨树呗,我是向树上打的。”
“你要给我们老师道歉。”
“我又没故意打,道得啥歉。”
显然风仙被张小的态度给激怒了,一伸手就薅住张小的肩头,张小一看不妙,滴溜一转就想闪出去。那知他这个姨姐还不是个善茬,一个仆步斜推掌就将他掀翻在地。
这一招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手脚配合恰到好处,没有整二年的苦功是练不到这种程度的。这是北方太祖长拳里的一招,叫仆步斜推掌。当然他的父亲久居山林,世家会点功夫就不稀奇了。
张小一滚站起,眼里吃惊的望着姨姐。心里在暗暗地琢磨着真是姨姐将自己掀翻在地,还是自己不小心绊倒的。
我一看这姐俩牛斗虎似的四眼对望。赶紧上前拉住张小说,“道歉就道歉么,咱又不是故意的,还能少了一块。”
张小也知道今天姨姐饶不过自己,只得在我的拉扯下,秧秧的跟着进了学校。
出来时一个挑粪的中年村民对我俩说,这儿的麻雀不好打,村口往西上坡处有个土地庙,庙后有成群的石鸡,见人都不跑,好打。好象刚才姐弟俩争执时他就在身旁,看到我俩走向西去,他诡异的笑了。
往西这一走,走出有二里多地。上了坡倒有一个小庙,孤零零的连个庙墙也没有。只是庙内坐着一个老头的神像,老头一脸潇洒的静静地享受着面前的香火。看样子村里人也时常来庙里点香上供,庙前的贡桌上还遗留着些半拉的供品,不只是老头吃过的,还是动物糟践的。
转过小庙的墙角,庙后左侧是连绵起伏的密林,右侧是一片空旷的斜坡,茂密的草丛早已枯黄。斜坡下从里面漫出浅浅的溪流,清浅见底,水里还长着一些深绿色不知名儿的野草,好似和斜坡上差着季节似的一般,突然溪流旁的草丛里噗噜噜飞起了一群石鸡,有十几只之多。
“真的有!”张小兴奋起来。
我心里生起气来,这家伙弄个弹弓,张扬了半天,啥都打不着,还装模作样的自己把着,连我碰都不让碰。
心里有气,自然就能看得出来,我独自坐在林边,细细地瞅着漫过草滩的溪水。突然就发现一条细细的红线从溪流里连到密林的深处。
那红浅似乎还在动着,顺着溪流的草底向密林里慢慢抽动,突然一条金色大鲤鱼从溪水里奋力跃起,扑腾着被那红线牵出溪边。
这时就见密林深处红影儿闪动,片刻时间跑出一个幼童,迅急地将那金色大鲤鱼扑在怀里。
幼童上身穿着一件火红色的兜肚,下边一件墨绿色的大裤头,约有六,七岁的样子,面上泛着一团喜气,一双灵动的大眼晴在溪水里瞅来瞅去。
这景象实在怪异,在这深秋的山林里,一个几乎光着身子的小孩在钓鱼,在泥水里折腾半天,周身连点水渍都没有。可是这浅浅的溪水里又那里来的鱼儿,我和张小面面相觑。呆愣着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咳,你俩那里来的,没见过?”小孩嫰声稚气,话音极是清亮。
张小一时清醒过来,一脸灿笑着过去就给小孩帮忙。小孩似乎并不领情,将身一扭,躲过张小过去双手接鱼的动作。
“想吃我的鱼儿吧,刚才差点让你给惊跑。”
“你不冷么。”
“你才冷吧,我冬夏都这样。”
我心里一惊,别是又碰上鬼了吧。
“张小,张小。”我一边叫他,一边地给他使眼色。
张小讪讪地走到我跟前。问,“咋地啦?”
我悄声对他说,“别是又碰着鬼了吧。”
他仰头望一眼天上的太阳说,“别大惊小怪,大天白亮那有鬼,就象他这样子真是鬼的话,我到宁愿多养几个。回到村里放出来就咬二老粗,看他还告不告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