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儿要北上,郦氏忧心忡忡的抓起她的手:“女儿,北韩可不是咱们大楚,那里民风彪悍,嗜武成性,你一个女儿家,要去哪么远的地方,如何得行?”
楚清莞尔,将母亲的手反握在掌中:“母亲放心吧,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如今北韩和南楚之间并无战事,我此去又是为了做生意,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
见女儿去意已决,郦氏又不甘心的看向丈夫,希望他能阻止女儿的冒险行为。
可是,楚正阳却字低吟片刻之后,对楚清叮嘱:“从大楚到北韩,要过不少州县,即便没有大规模的战争,但山贼,强盗也是不少。阿离一路要小心谨慎,不可轻信他人。”
“女儿知道了。”楚清郑重的点头。
虽然有浮屠卫守护,对付一些山贼、强盗之流,绰绰有余。但是,这次北韩之行,毕竟是她穿越重生以来,第一次走那么远的地方,心中多少有些激动和期待。
不知北韩的风光,与南楚又有何区别。
“你!你这人,怎地将女儿推到危险之地?”见父女二人如此一说,郦氏气恼的瞪向楚正阳。
楚正阳怔了一下,摇头苦笑,看向女儿,那眼中之言便是:看吧,为了你,我又要被你母亲数落。
楚清不禁莞尔,父母之间的这种情感,确实让她羡慕。
两人又陪郦氏说了会话,直到她感觉有些乏了,才退出房间,让她休息。
楚清又嘱咐酒酒和名柳好生照顾之后,才与父亲走到院中,宽敞的地方。
“阿离,如今你母亲已经无恙,你去请王爷,把守在楚家各门的侍卫都撤了吧。”楚正阳对楚清道。
楚清颌首:“父亲放心,进房之前,女儿就已经派人通知下去,撤了王府亲兵。这是女儿气愤时,闹出来的,希望家中长辈见谅。如今,母亲和弟弟已经无碍,凶手又有了眉目,阿离自然不会再拘着大家。”
“什么!你已找到了真凶?”楚正阳失声喊道,眸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有人要害他妻儿,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到底是谁?”这几个字说出来时,楚清深切的体会到了,他对凶手那咬牙切齿的恨意。
楚清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为难。最后,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父亲一眼,对他道:“我们还是到家主爷爷房中去说吧,毕竟他还是这一家之主。”
被楚清这一提醒,楚正阳愣了一下,浑身的戾气一收,忙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件事必须要让你爷爷知晓,我倒是气糊涂了。”
之后,父女二人便一起去了楚明宏的院子中。
不巧的是,楚明宏并不在院子中,而是去了佛堂,见老祖宗。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见郦氏无碍之后,也得去老人那安抚一番。
于是,楚正阳又拉着楚清往佛堂赶去。
来到佛堂时,楚明宏正陪着张氏说话。今日这一折腾,楚家之中,最年长的两位,面色都有些憔悴。
见到楚正阳和楚清突然来访,都是一怔。特别是看到楚正阳面色隐隐藏着铁青之色,让楚明宏以为是郦氏的身体又出现了反复,忙问道:“可是郦氏那又有些不好?”
张氏同样也关心的看过来。
楚正阳一愣,忙摇头解释:“家中一切安好。”
“那你这是?”楚明宏皱了皱眉。
楚正阳看向楚清,似乎想让她来说清楚。毕竟,凶手是她找出来的。
感受到父亲的眸光,楚清向前一步,俯了俯身,对在场的三人道:“母亲和尚未出世的弟弟,被人狠辣残害,楚清不得不追查清楚。之前,在三叔房中搜出装有红花的瓷瓶,后来经我多方取证,得知那红花瓷瓶是一名叫丁盛的家仆放进去的。而据丁盛的招供,这红花瓷瓶,还有害我母亲之事,都是……”
说到此,她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看三人脸色。
见他们都紧张的关注自己说的话,便又垂下眼眸,继续道:“都是六叔楚正淳指使。”
“什么!”
“正淳!”
“怎会是他!”
骨肉相残,无论对于什么样的家族来说,都是最不幸的事。
他们不愿相信是老三楚正和所做的这件事,又何尝愿意相信,此事是楚正淳一手策划的呢?
“清丫头,是不是弄错了?”楚明宏带着一丝幻想,希望楚清说的是假的。
可是,张氏却要显得冷静许多,毕竟这样的事,她这一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