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子平有些担心,旁边的朱筠墨显然不想去,周恒却笑着回头看向朱筠墨。
“世子,你说我们搞一个诗集卖出去,是否能赚银子?”
朱筠墨非常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咋一点儿都不着急,行行行知道你厉害,眼下的事儿先解决吧,不然瞧着今天回春堂不用看诊了。”
周恒整理了一下衣衫,身上还是穿着昨天赴宴的锦袍,这才走到门前,示意人开门。
瞬间门打开,屈子平先行挤出去,朝着这些人抱拳。
“各位不要拥挤,不要拥挤!”
这些人见门开了,哪里管是否有人说话,更是朝门口涌过来,不过见到后面出来的周恒,赶紧止住步子。
周恒朝这群人环顾了一周,别说有文化就是不一样,不管是否迂腐,至少懂得礼仪,心中仅存的那点儿担忧,也全部消散了。
前排的一个白衣公子,赶紧朝着周恒一躬到地,脸上尽是崇拜之色。
“不知您可是周院判?”
周恒微微颔首,“鄙人周恒,不知你们这一早堵在回春堂,所为何事?”
那人赶紧再度抱拳,有些稍显尴尬地说道:
“我等都是听说昨夜太子府宴会上周院判的十首诗作,因为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这才冒昧过来叨扰的,只是想见周院判一面,如若。。。。。。如若有机会,不知能否和您讨教一番。”
周恒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却有些不耐。
耽搁时间,就是耽误赚银子,你讨教我就要陪着,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挥霍。
不过周恒没这么说,如此多的人,万一惹急了,这些书生也不是白给的,一人一脚就将自己踩扁了。
“这位公子严重了,周某不过是个大夫,即便到了太医院当值,也还是一个大夫,昨夜只是醉酒无奈之举。”
这番话一出口,一群人都小声议论起来,有人直接低声说道:
“就是因为太学的那位大才子——朱孝昶,你们还不知道吗,他是宁王世子的侄子,估计没能继承世子之位,所以。。。。。。”
此人声音不大,不过周遭的人听得真切,就连周恒都听到了,他们瞬间脸上都是了然的神色,显然这些学子并不认可这位太学的大才子。
“周院判求您墨宝!”
“周院判我们没抄录全,只得了四五首,能否再给我们诵读一下,让我们记录一遍,这样的诗作让人叹为观止啊!”
“。。。。。。”
有人一这样吆喝,左右人都跟着沸腾了,这玩意跟有传染性似的,一个个脸上露着兴奋。
周恒稍作沉吟,这个时候每个人写一篇字,会累死人的,想了想这才说道:
“时间上确实不允许,至于你们没有记录完全的,之后我们回春堂会找一家书斋,印制宣传册的时候,会加印一份诗集,十日左右你们想着过来问问就好。”
瞬间这些人欢呼起来,看着他们眼中的那份崇拜和兴奋,周恒有些飘飘然。
他终于知道明星是什么体会了,这玩意上头啊。
那位白衣公子,更是激动再度朝周恒施礼。
“太感谢周院判了,诗集出来我们定来购买,不过为了让这些人能快速离开,要不您再给我们作一首诗吧,就宴会为题如何?”
周恒一听就知道他的引申义,这是不相信昨夜的事儿,这些人大多也都是这个心思,既想贬低朱孝昶,又不想被人当枪使,所以还是自己验证一下放心。
周恒看向那个白衣少年,“不知你怎么称呼?”
“在下陈继黎。”
周恒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好,那就做一首吧。宴堂深处强追陪,眼眩岂堪花里笑,眉攒聊向酒边开,与君同醉莫辞杯。这样总算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