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星?”秦树接了电话,起身走到阳台上。
“哎呦,秦医生!之前您不是打电话让我联系您师父吗,我找到来我们县城采购的,和您师父住一个村子里的人了,让他们把话带了回去。今儿个村子来人回我消息了。”陈伟星说道。
秦树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如果师父真愿意出马,关老师的姨母一定有救。
“我师父会来吗?”秦树问道。
“会,已经在路上了,没几天就能到你那。你师父说到时候他会去找你的,让你放心就是。”陈伟星如实回了话。
“那就好。”秦树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终于放下了,算是给严复先生的夫人一个希望的口子了。
秦树挂了电话,算着时间还早便出门先去了严家为关淑儿的姨母做完今天的舒缓按摩。
半小时的按摩缓解了关淑儿姨母的病痛,让她再一次在安稳中睡去。
“这次我用的力道比以往都大,看来阿姨的病加重了。”秦树起身与严复一同走出书房。
严复面露担心,与秦树说道:“是啊,现在就是白天都很难平静下来,止疼药似乎都已经没有效果了。每天就靠着你这半小时的按摩入睡了,如果没有你……。”
话到此处,严复苦笑一声,尽全是无奈之色。
秦树想到师父马上就来,此事或有转机,便开口安慰严复:“严先生稍安勿躁,这几天我已经在筹划与阿姨治病的方案了。或许这几天能有转机但疗效不知,至少有一丝希望。”
这或许是严复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一年多以来哪怕是“希望”这个词他都不曾从任何一个医生嘴中听过。
严复终于在脸上挂起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好。秦树,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应该是拜托我师父,不过师父他老人家不愿让人知道。”秦树心里嘀咕一句,面上只是微笑点头。
“你在院办工作还习惯吗?”严复问道。
“还行。”秦树礼貌性的回了一句,他这一天工作下来可以说除了玩了一会儿工位上的电脑之外什么都没有干。
如果不是为了查张伟的事情,在这样的部门多待一秒他都觉得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急诊科锻炼自己呢。
忽然,秦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顿住脚步,面带疑惑的看向严复:“严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院办?”
秦树记得自己好像没说过这事儿。
严复突然一下也反应了过来,对着秦树神秘一笑,摆摆手解释道:“关淑儿告诉我的。”
“关老师我也没说啊。”秦树心里又嘀咕一句,但见严复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有再问。
直到吃过晚饭,夜里从严家大别墅出来的时候,秦树还在心里嘀咕这件事情:严复知道我在院办,那就应该熟悉华恩才是。我记得第一次去他家,他家里都是医生,关淑儿的那些个什么表姐表弟也叫嚣着他们认识的医生多,严复难道也是医界的人?
想着想着,秦树便回到了华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