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院里的人家结婚,通常都是两块钱的。
但大家住得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人家把请柬送来,咱们不去也不合适。”
刘成无奈,只好坐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袋。
袅袅升腾的烟雾遮掩了他的沧桑面容,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许多皱纹。
他是一名搬运工,每月仅有三十一块钱的收入,要养活失明的母亲和六个孩子,生活过得紧巴巴的。
看到丈夫的表情,刘大嫂明白直接拒绝不可能了。
她披上棉袄出门:“阎家请客肯定不止邀请我们一家,我们去老樟树那里,听听大家怎么说。”
“没错,没错,没错,别人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来到中庭,他们俩立刻感觉来对了地方。
老樟树下已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都因阎家的请柬而烦恼,原因与他们相似。
如果去赴宴,礼金负担太重;若拒绝,又拉不下面子,显得自己掉价。
连月收入七十多块的七级锻工刘海中都气得嘴角颤抖。
“老阎真是太不像话了,别人家办喜事,随份子都是随意的,图个喜庆。
他却硬要每家出六块钱,凭什么?就因为他有文化?还是个臭知识分子?”
刘海中特别瞧不起阎埠贵。
——当然,主要原因是他的文化水平不高,所以没能晋升领导。
而阎埠贵偏偏喜欢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文化修养。
“我同意二叔的看法。”一贯与阎家交好的许大茂也认为阎埠贵做得过分。
六块钱的礼金,足以在老莫餐馆享用一顿酒席。
一时之间,老樟树下的人们都对阎家的行为感到愤怒。
然而,他们无计可施。
在这个时代,面子很重要,即使家庭穷困到即将揭不开锅,全家只有一条裤子,也会尽力凑钱去参加亲戚朋友的婚礼,否则会被视为失礼。
阎埠贵这一招真是一石二鸟。
正当众人叹息之际,何雨水弯腰捡起一片枯叶,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小东哥也在下月初四办喜事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有了不去参加阎家喜宴的理由。”
这句话触动了众人。
“啪!”
反应最快的是许大茂,他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两家同时办喜事,我们就只能选一家,阎家也说不出什么。傻柱,你和李小东关系好,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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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捂着大腿,疼得咧嘴:“许大茂,你这个混蛋是故意的吧?”
“呵呵,我太兴奋了,手滑,手滑。。。”许大茂占了便宜,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傻柱可不吃这套,挽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刘海中挡在他们中间,说:“别吵了,这事关乎咱们大院的和睦稳定,傻柱你还是赶紧问一下李小东吧。”